“呵。”林婉婉笑了一声,没把萧翀的话当真。
雪落在伞上的声音很动听,整座校园都像被忽然叫醒。
不断有从开着暖气的图书馆、教学楼、自习室走出来的人,在大雪纷飞里欢呼雀跃。
像是一只只冲破牢笼的鸟,在天空下翩跹起舞。
林婉婉也忍不住脚步轻快起来,伸手探出伞外,接着天空纷纷扬扬的大雪。
雪花在她的掌心瞬间就融化,须臾之间,她的手就变得湿漉漉了。
萧翀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林婉婉,她却只是捏着,并不马上擦干手。
“这雪应该能积起来的吧?等雪停了我们打雪仗玩呀!”
“好。”
萧翀依稀想起,千年以前的林婉婉也是这般喜欢雪。
每次下雪,她都会选择吃暖锅。大家围炉而坐,弹琴赏雪,别有一番味。
因为下雪了,自行车不方便骑,两人便挤在一把伞下,徒步从校园里回到文亭小区。
每个周五的夜晚,林婉婉都会留宿萧翀在校外的家。
何况今天初雪,两人说好了回去吃火锅。
萧翀还特意烫了一壶酒,小酌了几杯。
林婉婉本是对酒不感兴的,但见萧翀喝得潇洒,好像酒是什么特别美妙之物,便又每次都忍不住会跟着喝几口。
小酌微醺之时,最适合谈情说爱。
自从尝过禁果,两人便一不可收拾,此间快乐非言语可以形容。
情至浓处,便连一丝距离都容不下。
如果说之前的林婉婉是一朵纯而不妖的莲,可远观不可亵玩,那么现在的她则更像是一朵怒放的玫瑰,浑身都散着撩人的芬芳。
第二天周六,两人谁都没提起外出的事,很默契地在屋里腻歪。
后来林婉婉觉得再这样放纵不行,会掏空身体的,于是便拿出萧翀日常书写的纸练毛字,以便宁心静气。
一开始萧翀还一脸正经地说要教她,鉴于他的书法真的很绝,林婉婉也自然乐意跟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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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教着教着,就从临摹变成了手把手地握,然后……
林婉婉从此对书法难以直视了!
继格斗术沦落成妖精打架后,书法也紧随其后。
林婉婉现跟萧翀单独在一起时,再也无法正经起来了。
那个在外冷静自持地掌控一切的潇洒谪仙,关了门,就变成一只贪婪而饥饿的大灰狼。
胡闹过后,萧翀把一片狼藉的床单扯下,丢在了地板上,抱着林婉婉窝在宽大的沙里,看雪看夕阳。
林婉婉在萧翀的怀里抬头,肆无忌惮地看着他,近到可以看清他身上的小绒毛,在百叶窗折射的光影下,仿佛晕着一层淡淡的金边。
萧翀感受到她的目光,低头与她脉脉对视。
此时林婉婉的脸还浮着一层嫣红,仿佛是一点胭脂在她的两颊被晕染开。
这模样看两秒就叫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婉婉……”
林婉婉伸手按在他的嘴唇上:“你别说话。”
她受不了他用那么清冷动听的声音,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会让人整个都烧起来。
她的手指慢慢在他的脸上画着轮廓,画他的剑眉和桃花眼,画他高挺到恰到好处的悬胆鼻,画他完美清晰的下颚线,再画他弧度优美的天鹅颈,直至喉结。
萧翀一把捉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再这样,我受不了。”
林婉婉想缩回手,没成功。
萧翀抓着她的手往下:“帮我。”
林婉婉脸烧了起来:“不要。”
萧翀也不勉强,漆黑深邃的双眸望着她,像是百兽之王盯着他的猎物:“以后私下无人处都唤我表兄,好吗?”
林婉婉望进他眼眸深处的小人倒影,出真心的疑惑:“你为什么喜欢我这样叫你?难道是什么替身文学,把我当成了你的表妹?”
萧翀忍俊不禁,笑得整个人都微微震动:“表妹,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顿了顿,他神色认真道:“因为我常常梦见我们的前世,前世我们是远房表兄妹,那时你就天天表兄表兄地唤我,叫人心都化了。”
林婉婉不信,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谜底,但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