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像一个开关,倏然惊动了凝固中的方生。
他猛地站起,转头盯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护士觉得自己看见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暴怒的雄狮,吓得连遗书都想好了;但方生什么也没做,暴怒又在瞬间被强行压住,变成一派看似和缓许多、其实越发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伸手,“什么文件?我来签。”
什么文件?
楚晖的腿保不住了。
这不是方生签的的片段。他的身体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越绞越紧,窒息时紧绷的肌肉让本就敏感的花穴神经更加兴奋,几乎碰一下就出水,被方生操的汁水四溅。
他又高潮了,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双腿连到脚趾尖都骤然直直绷紧,随后夸张的痉挛着,过了电似的,本能地绞紧。
其实姜沉真没想做什么攻击,也完全失了神智,只是两腿克制不住的痉挛,表现出的就是绞着方生脖子,像要把人勒死。他腿部力量强,踹准位置了能一脚踢死人,假如换了二一个就真要被他本能挣扎时勒死了,比如那个心理医生。幸好,或者说,可惜。操他的是方生,第一时间就捉住那两条乱蹬的小腿往前掰,最后几乎把姜沉整个人掰过去,膝盖顶上自己肩膀,屁股顺势高高翘起,被操得更深。
双手双脚都被制住。姜沉抖得厉害,面部憋得通红,看起来下一刻就要窒息晕过去了,身下却汩汩得流水,阴茎也硬得通红。
女穴被捅太开了,湿软泥泞一片,拔出来时能顺着甬道直接看见那处通红肿胀的宫口。方生操腻歪了,又往下挪,去操同样湿热绞紧的肠穴,碾过前列腺往深处撞,又逼得姜沉一阵弹跳的痉挛,若不是嘴巴还被楚晖捅着、头发也被人拽着,整个上半身都能从玻璃桌上弹起来。
就这样,下体两个洞,躺倒后竖着一列,被方生来来回回操着。等不知过了多久,方生终于射出来,那颗屁股已经被拍击得深红,上下两颗洞一般无二的红肿外翻着,浓白的稠液滴滴答答溢出来,前穴与后穴,都要被人干烂了
楚晖扶着他站起来,把他压在桌上,从后面操他肠穴的时候,姜沉颤抖着,眩晕一片的脑子已经没有太多意识了,纯凭桌面的支撑才勉强站着,身体却没太大反应了,只在每一次进出时轻微的颤抖。
楚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姜沉被他按压着贴在玻璃上侧过头,脸也露了出来。俊朗的面颊上仍带着高潮与窒息后的潮红,眼泪哭得到处都是,嘴唇通红的,隐约能看见撕裂太狠后嘴角边缘的血丝。
姜沉睫毛不算很长,但浓密,又黑又直,垂眼时像一把把小刷子,现在刷子上挂着要坠不坠的水珠。楚晖前后抽插着,姜沉就闷哼一声,疲惫的身体绷紧了。楚晖看着那颗水珠落了下来,啪一下砸在玻璃上,碎了。
药效好像不起作用了。楚晖漫不经心地想。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翻滚的施虐欲,也不太想克制。
楚晖伸手,掐着姜沉后颈,逼他直起身来,最后让他整个人都站直,贴在自己怀里,身下紧密相连着,外表看上去简直像两人在拥抱。
他的确在怀抱——尽管他抱的双手太往上,最后像勒着姜沉的脖子与眼睛。
楚晖闭上眼,能感觉到身下埋的甬道一圈圈褶皱湿软又滚热,身前贴着的皮肤高热又微微颤抖,手下摁压的年轻皮肤紧致有弹性。摁着脖子的那只手能清晰感受到那颗突出喉结不安的滚动,像个惊慌失措四处窜逃的小动物;压着眼睛的掌心下湿漉漉的睫毛扇动着,像振翅挣扎的蝴蝶。
他听到自己心跳在加快,冰凉的身体也在激动中隐隐发热,指尖出了点汗,几乎克制不住冲动,想把这喉结、喉咙掐碎。他会摸到一手黏腻的血,碎裂的气管随着一次次徒劳尝试的呼吸喷出细小的血沫与气泡。那管道的手感会很好,软骨般软中带着硬硬的弹性,是脆的。他会掰断这脖子,折断的骨头会刺破柔韧的肌腱组织,尖锐的骨茬突出来,会刺穿他的手,他手心的血液与脖子的血液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他会一片片撕下睫毛,戳穿柔韧的眼球,摘除球体后的眼窝是软的,带着湿黏的液体与血,往里按压又是坚硬的颅骨
但最终楚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往前靠了些,贴在姜沉耳边,对身前明显在恐惧颤抖的人轻笑,说:
“记得呼吸,小狗。你要把自己憋死了。”
姜沉站在墙角发呆。
时隔——算了,做狗时的记忆太混乱,他也记不住究竟过了多久。总之,他跟着楚晖,因为这些那些他听不懂的业务需求,又来了海外。
踏上庄园的地面时,他腿有点抖。这回他知道庄园建在哪儿了,不在任何他猜测的国家,而是独立的海岛。意义不大。比起观察,姜沉更多是在克服自己的惶恐。
上次他是爬进去的,这次他是走进去的,以贴身守卫的身份。天差地别的改变。姜沉却难以控制身体本能的惊慌颤抖。
其实庄园真的很美,败家子如楚晖肯定不会吝于价钱,哪怕是不懂建筑的人也能感受出处处精致华美。但姜沉看着,只能肢体僵硬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哪儿,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曾经在那华美装修下,被一次次玩弄到抽搐喷水。
不得不说,楚晖对这里的掌控的确牢固。做狗时姜沉没挡过脸,几乎所有庄园里的人都看过他屁股,姜沉甚至还能认出当时往他肚子里塞枪的那几个守卫。但没人对他摇身一变衣着整齐站在楚晖身后有异议,也没人会和他说任何调笑的怪话,相处时都是正常的态度,好像他从始至终就是楚晖的保镖,只有偶尔瞄到他时不自然的表情透露,其实他们都记得。
都记得。
姜沉也都记得。
很可悲的,尽管这回是站着走进来的,他实际状态也没改变多少。姜沉不适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窘迫地遮掩下身的异常。
谁都看不出来,但看似正常的职业保镖西装革履下,是一身活色生香的淫具。
屁股里被楚晖塞了根震动棒,花穴里挤着一颗鹅卵大小的跳蛋。就连时刻被阴蒂环摩擦的花蒂都被跳蛋延长的电线箍起来,将这处红肿的肉珠子圆溜溜地挤出来,勃发得更甚,只是摩擦内裤的布料就带来古怪的酸涩感,走两步裤子就湿了一小片。好在前方的阴茎被锁着,遏制住了勃起,虽然痛苦,好歹也给他留了几分颜面。虽然在这里他早就没了尊严可言吧。
满身道具塞得他小腹有种古怪的饱胀感。好在姓楚的多少有点良心,也可能是他忙着谈业务忘了,没打开镇定开关。尽管那些器物存在本身依然是对他敏感神经的磋磨,习惯了毁灭性快感的姜沉对这种若有若无的撩拨咬咬牙总也能忍过去,好歹外表看起来没太大异样。
不过能少走路还是少走路为妙。这里说是庄园,跟着护卫队转了一圈才发现,独立岛屿建造得跟堡垒似的,严防死守到飞鸟出入都会有人记录。当意识到这里其实压根没什么保镖存在的必要后,姜沉无声喘息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靠疼痛来压过腿间的酸涩与好像什么东西要掉出来的沉重坠感,想,那就别怪我带薪摸鱼了——就当那姓楚的付嫖资了。
他于是理直气壮地借职位之便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无人经过的角落,也不敢坐下,生怕压到下体里塞满的东西,就往墙上一靠,躺在层层叠叠垂下的常春藤上,半闭着眼休息。
然后他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姜沉吓了一跳,骤然紧绷的身体让花心里的跳蛋被推挤着往深处撞,虽然没有在震动,但异物抵着宫口的感触依然明显,异样的酸涩让他猛然捂着小腹失神。
下体又在泌水,前端性器也悄悄翘起来些,抵着金属笼子将他裤子顶出一个不明显的小包。
他死死咬着嘴唇,牙齿快咬出血才止住剧烈的喘息,好容易缓过来,再去寻摸那模糊的交流声,才发现自己身后靠的墙居然有面窗户,只不过被绿叶挡住了。将枝蔓扒开一小条缝,眼睛贴过去,就成了天然隐蔽的窥探角落。
窗里的人有些模糊,但姜沉还是凭借着常年挨操的经验认出了其中一道身影是楚晖,另一个看那头银白长发也认出来了,莫比德伯爵。
晦气。这是姜沉第一个念头。这瘦长鬼影怎么阴魂不散的,第一次见他就被狗舔了穴,上次见了他又被操到窒息边缘,完事后喉咙肿了一礼拜,吃不了饭,只能喝营养液。要是这次又把楚晖惹恼了,指不定他还要被怎么折腾。
不过那点偷窥隐私的愧疚倒是立马烟消云散了。和屋里的人比道德姜沉感觉谁都能成圣人。他小心翼翼往浓郁的常春藤里躲,确保无论从屋内还是屋外看,那些绿藤都能完好地掩盖住他的身体,又聚精会神地看了下去。
感谢同声翻译器暂时还没从皮下取出,让姜沉能轻松理解那些拗口的天书般的外语交流。他看着伯爵坐在楚晖对面,把玩着鎏金手杖,语气悠闲,像在聊家常,内容却并不那么悠闲:
“楚,我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没有要。那么接下来,可就不要怪我自己去取了。”
“伯爵,”楚晖语速很慢,声音很冷,“离隆升远一点。”
顿了顿,他又重复一遍,“我不管你在别的地方做什么,离隆升远一点。”
伯爵失笑,“别这么天真,楚,你这样会让我想起当年稚嫩的你的,倔强又天真。我承认我很喜欢、也很怀念那时的你,可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亲爱的,你知道的,我也知道,我不会止步于此的,毕竟——”
他站起身。姜沉愕然地瞪大眼。眼睁睁看着那根鎏金手杖在他掌中扭曲、变形,以一种违背姜沉认知、好像只该存在于电影特效里的方式重组,成了一个形态古怪,顶部类似螺旋尖锥造型的长矛,尾端却犹如液体般仍是流动、柔软的,看样子还能重新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