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沦,海面上的半轮夕阳保留着最后的余韵,天月帝国的港口可以被模糊的看到。
一位青年海盗蹑手蹑脚的敲响鲁修的房门,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小到木门并不能出把人叫醒的声音。驻足等待的青年海盗犹豫要不要再敲一次门,他想到那位圣魔法师,让他快到天月帝国的时候叫他。
“圣魔法师阁下。”他把声音提高,“快到天月帝国了。”
“嗯,知道了。”
鲁修挤弄着双眼,若不是有人叫他起床恐怕他那颠倒的大脑分不清是晨时还是午间,他收拾完衣物下楼。在甲板可看见模糊6地和海盗们集体吃饭的场面,他们端着盛有鱼汤的碗每人还可以领到两三个橘子。鱼汤的吮吸引起鲁修的饥饿,他想起来之前拒绝过海盗头领的邀请也不太好意思找她要饭。
想要等到下船再去吃饭,但他偏偏没有这个国家的钱财,他打定主意去找海盗头子借钱起码借来能维持半个月的生活费,按照她对圣魔法师的尊崇借到这些钱不难。
菲茨。罗曼作为这座船的头领吃饭的地方比其他海盗要上不少,用动物皮毛铺在座椅上,餐桌上的精美桌布摆着各种肉食和素食,装有葡萄酒的高脚杯跟随海面摇晃。在海盗引路过后鲁修推门而见的就是食物极具诱惑的场面。
她看到鲁修到来连忙起身说道:“圣魔法师阁下?”
“我遇到一点困难。”鲁修说,“我并没有这个国家的货币,如果你能借一些给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没问题圣魔法师阁下。”菲茨。罗曼拿出一袋绣着小猫并装有钱财的钱袋,她拿出一枚辨认着货币属于哪个国家,“我很抱歉早上对您的不尊重,这里有五百生伏希望您能原谅我的鲁莽。”
菲茨。罗曼将生伏交与鲁修手上,她努力不去看生伏以防露出不好的神色引起反感。要知道打劫一支商队他们才能劫到三十生伏而且还不算上死伤要付的钱还有工资所付的钱和要上缴海盗协会的会费,最终落到她手里的估计只有十生伏甚至更少,而且当商船请了二阶魔法师后她们就要付出较大的伤亡,更别说有时候都不一定能遇上商船。
沉甸甸的生伏落在鲁修手里,他掂量几下。推算生伏的购买力应该和比姆(盾霖)差不多,这个世界对货币的叫法令他头疼他猜测可能是地区不一样导致叫法不一样。
这番景象落在菲茨。罗曼眼中可就意味着生伏可能不太够,现在她能拿出的生伏只有二三十个,她咬咬牙拿出了克林币。
“我这还有三枚克林币,放在我这里这些克林币并没有什么用,但如果能帮助您那就好了。”
三克林比起一堆生伏可谓是轻上不少,鲁修对比现两种硬币并不一样,他也很快地意识到这个国家有两套货币系统,保持着前世一套货币十进制推算思维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枚货币是上下级关系。
“克林币是哪个地区的货币?”
鲁修的问题一下之给菲茨。罗曼问蒙了,什么哪个地区的货币这不都是天月帝国的吗?她敢保证她没有魔族通用的朗姆币只有侥幸打劫到商船时缴获的克林币并且只有三枚。
莫非他还想要更多?虽然圣魔法师的人情很重要但如果要掏空家底来讨好他那再多的人情都显得本末倒置,再拿出魔族的货币恐怕这支海盗舰队不到下个月就要解散。
费西机太沃罗贪心又吝啬的狗,她心中怒骂道。(费西机太沃罗是三百年前讨伐魔王的勇者,他出时让骑士挨家挨户索要路费,骑士又会借机敲诈一笔,当然他们在讨伐失败后被钉在帝国的耻辱墙上,丑恶罪行在八十年前被揭开称谓也由此而来。)
“圣魔法师阁下这就是这个国家的货币”她装傻道:“您可能没来过天月帝国克林币就是生伏的上行货币不是什么区域的特殊货币。”
“上行货币?也就是说它们之间是比例关系”鲁修不禁想到卡洛尔给他的朗姆和黑船商人向他索要的盾霖,“这之间的比例是多少?”
他还在暗示我,菲茨。罗曼嘴上回复得平淡心里却骂得更甚,“和魔族一样是一比一百。”
拿出了那么多钱怪不得会被盯上,鲁修暗自吐槽后,面对美食诱惑的他吞咽口水,“我可以吃一些吗?”
“可以,当然可以”话题的反转再次给菲茨。罗曼整得差点反应不过来,她意识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头脑风暴并不影响她拿餐具的度。不一会铁制叉子和小刀还有白瓷碗被端到鲁修面前。
她的头脑风暴仍未结束想着各种应对的方法,在她看来交好已经黄了能保住家业和自己不被杀掉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事实上等到鲁修吃完饭下船离开也没多说一句话,安静到他没有吐露出自己的任何信息和联系到他的方法。
等到船靠近6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挑了一处没有人的海滩将鲁修放下,海盗靠近帝国岸边这固然危险,但谁也没有敢说让圣魔法师游过去的胆子。
黑暗的保护下一切相安无事,喝醉的守卫在睡梦中无法现船只的靠近,因为轮到守夜的时候按照把酒壶替换成水壶的默认规矩就算喝多了也无妨,没有人来检查他的睡眠状况。
菲茨。罗曼见那位圣魔法师甚至连姓名都没有说,她更加确定生伏打水飘走,从今往后再也找不到他了。
鲁修在海口的沙滩处留下可以被海水抹去的脚印,他走了五六分钟来到街上,闪烁的霓虹灯让他差点以为来到现代,如同中世纪欧洲的建筑将他从霓虹灯处拉回来。原来只是数百片会光的树叶而已。
听着街道上各种人的言语,和他猜想的一样能听懂,这也是他听过勇者的声音猜测出来的。
对鲁修来讲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勇者在什么地方,他一边回忆这勇者的名字一边准备找到一家旅馆住下,丝毫没察觉到他从下船到来到地面都被两个女人看到了。
她们在一处颇高的房屋处盯着海面,那房屋形似宫殿屹立于海的不远处,两名妇人拿着望远镜,“娜提达,这个偷渡者比之前的偷渡者要早到不少啊。”
“看清楚是哪一艘船送他来的吗?”娜提达说,“卖到哪里都是有规定的,违反了规定那就又有人来上门砸场子了。”
“我没见过那艘船,而且船上并没有下来人跟踪他,应该就是普通的走私犯和其他馆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这次可以卖上好价钱了。”娜提达舔着嘴唇,“毕竟从望远镜上看都觉得很俊,他说不定会成为西西纳最红的头牌。算了,头牌也红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