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拿那份烤地瓜,就着包装袋贴在胸口的位置,不烫不凉温温和和的温度,和纪荷掌心的温度相似,贪婪地感受了许久,直到袋子变得冰凉。
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6家这边。
6浔之刚把车停在瞿文译的诊所,门口一台黑车吉普的门忽然打开,四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径直走过来。
他瞥了眼车牌,唇勾了勾,然后泰然自若地点了根烟,等着那几人。
瞧见几人里为的那位,6浔之咬着烟笑,“路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绑架呢。”
被叫路哥的男人带着小弟恭敬地和6浔之点头致意,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爷子在家里等着您。”
6浔之漫不经心地抱起双臂,“不成啊,我现在有事儿,挺重要的。”
路哥脸上终于不再严肃,“浔之,回去吧,老爷子了很大的脾气,连你父亲都回来了。”
“就拿点东西,不乐意等你们就回去。”6浔之说完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路哥的小弟想去追,被路哥一个眼神制止。
瞿文译在前台百无聊赖地翻着来访记录,眼尾余光扫到了个黑色身影,他拿着那一沓病历本走过去。
他把东西给6浔之
,
“肖雯给纪荷打了电话,
同意了,不然我可不能随便给你。不是哥们,你真离了啊”
6浔之接过那沓病历本,轻飘飘一句,“我倒想是假的。”
瞿文译看见了外面候着的人,咂了两下嘴,净说些风凉话,“你现在抗揍么”
“要不你去给我求情”6浔之不紧不慢笑了声。
瞿文译一脸惊悚,撂了下句保重,哥们会为你祈祷的,转头就走。
6浔之直接上了那台吉普车,他一点也没被即将迎来的风暴影响,专注地看着2oo7年那份病历。
车在半小时候停在6宅大门,6浔之还坐着不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路哥几个人又不敢动手,只能是无可奈何看着,反正也回来了,跑不了。
6浔之本就打算拿完病历就回6宅交代,他敢离婚就代表不畏惧家里,怎么可能还会临阵脱逃,只是什么都比不上手上这些病历重要,他联系了美国心理疾病的专家,下周会过去那边一趟。
眼看着时间就要过去二十分钟,路哥开始急了,他让小弟守着,自己进了6宅,刚好看见在门口张望的6斐斐,便牵着小姑娘往门外走。
“路伯伯,听妈妈说你去接小叔回家了,他回来了吗”6斐斐仰头问。
路哥说“小叔在外面的车上不肯下来,你去把小叔牵下车好吗”
6斐斐眼睛变得晶亮,松开路哥的手,一蹦一跳出了去。
“小叔小叔”
6浔之合上最后一本病历,放好,才下车去牵6斐斐的手,“家里都有谁在”
6斐斐笑吟吟道“就差你和婶婶了,婶婶怎么没回来呀”
6浔之沉默了几秒,他忽然垂目,笑了一下“婶婶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啊为什么呀”
这话问完,他们刚好走到了敞开的家门口,6浔之唇动了下,声音还未出,迎面一个东西飞了过来,他下意识把6斐斐护在身后,正脸躲过了那东西,后脑勺倒是正中了。
6母惊呼“爸”
6浔之闷哼一声,忍耐着痛感低眸往地上看去。
橄榄球。
橄榄球棒估计还在等着他。
6母和6延之忙起身往门口走,被6老爷子一声怒喝给制止。
“都别管”
6浔之弯腰安抚被吓哭的6斐斐,“去,上楼看你的小猪佩奇。”转而喊了花姨过来把小姑娘牵到楼上。
花姨走过来时,眼睛也是湿的,轻轻拍了下6浔之的手臂。
唉,那天纪荷哭成那样,果然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可她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离婚。
6浔之慢条斯理地脱了外套,边往里走,边摸后脑勺,看着坐在最中间,一脸怒意的老爷子,嘴角浮起了抹没有温度的笑意,“您这命中率倒还是和从前一样。”
6老爷子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更气了,怒气从丹田涌至脑门,整个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