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晴坐在后座上,他头抵在窗户上,怎么都不舒服。他稍微一动,穴里的那八枚玉珠子就弄得他难耐,那绵密悠长的快感密温水似的泡着他,他低着头细细地喘着,车行过一段陡坡,剧烈地晃荡了一下,那玉珠刚好抵着他的腺体,唐道晴差点在车上浪叫出声。而晏世凉,他只坐在一侧,那狼犬蹲在他身旁,他安静地阖着眼,不知是梦是醒。
车开到月色酒店气派的大门口的时候,唐道晴下车,他站在地上,只觉得腿软。
晏世凉瞥了唐道晴一眼说:“唐少爷你先进去,我一会来。”
“你怎么了?”唐道晴困惑地看了一眼晏世凉。
“别废话。在那里等我。”
晏世凉语气有些不耐烦,他从上车起,就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唐道晴看了,不多问,转身走了,但走得很慢,那穴里全是水,滑腻腻的,珠子含也含不住。他羞赧至极,胆战心惊的,仿佛自己赤身裸体的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晏世凉看唐道晴走远,转身打开车门,躺倒在宽敞的后座上,他脸色苍白得病态。他身体不适,心口闷得难受,连呼吸都是乱的,他懒得让唐道晴看见。
“您没喝药?”杜凛从探过身来,皱着眉问晏世凉。
“别哄我了杜凛,那玩意没半点用,喝了我还反胃。”晏世凉笑了笑,他对着杜凛的时候态度没那么阴冷。他是信杜凛的,即便他过得像条狗的时候,杜凛也跟着他。
“喝了吧,那药难得,能让您好受些。”杜凛别过脸,没再去看躺在后座上的晏世凉。
他怕见到晏世凉病着的时候的样子。他记得,晏世凉病得最重的时候,躺在床上,像要死了似的,病得太狠,又旧伤复发,高烧的时候仿佛连流出的血都是烫的。那时候杜凛看着,他真想一刀结果了晏世凉,让他的少爷死了算了,别再受罪了。晏世凉那时候简直病得要疯了,谵妄的时候,口里也只念一个名字,不是他哥哥晏世明,是他的仇人唐道晴。
杜凛抽出刀来,他真想杀了晏世凉。死了吧,别再哭了,荣华富贵和落魄绝望您都尝过了,您这一生也够了,匆匆而过的20来年结束了算了。
可晏世凉挣扎着打落了他的刀。他说:“你敢杜凛,你敢”
晏家的二少爷,病得要死了,却还有一双如狼般狠厉的样子,疯狂而嗜血地盯着自己。杜凛看着,急忙跪下谢罪,他看着晏世凉的眼睛,知道自己没跟错人。他要的就是狠人。
“您还是听我的喝药吧,我怕您”想着,杜凛又开始劝晏世凉。但他只说了上句,下句晏世凉替他讲了。
“我不会死的。”晏世凉眯着眼想了想说:“死了岂不便宜了唐道晴。”
唐道晴站在大堂里,想起今天是来和晏世凉赴付老爷的约的。以前,付老爷一把年纪,恬不知耻地来巴结唐道晴,求唐道晴给他个生意做做。唐道晴那时候正风光,扶持了人一把,如今付老爷越发壮阔,自然也就不屑于唐道晴这个已经失势的旧主,还要来落井下石,讨好晏世凉来分昔日里唐家的地盘。
唐道晴在大堂遇见了付晚。就是那个晏世凉说的,整日里和戏子混在一起的,讨厌的付家的三少爷。
“唐少爷你竟然没死?”付晚顶着他那张尖刻而又不男不女的脸出现在唐道晴面前。他是个登徒子,好色,长得像个太监但喜欢漂亮的男人,以前就倾慕唐道晴,只是碍于那时候唐道晴位高权重,他不敢造次,而今唐道晴落魄,他便肆无忌惮起来。
“不劳付少爷记挂,我很好,付少爷也是风采如故。”唐道晴礼貌地笑了笑,语气平静而疏离。他以前就不屑于和这个付晚说话,眼下亦然,他虽落魄,但依然心高气傲。
“哼唐少爷今日不比昔时,怎么的还是这么目中无人,和我假客气?我看你现在自身难保,在晏世凉手上与狗无异,你要是求我一下,我还肯帮你一把。”付晚虽喜爱唐道晴这幅清冷俊逸的皮囊,却恨人总是看低自己。他知道唐道晴落到晏世凉手里,他本打定主意要羞辱唐道晴,看唐道晴落魄绝望地蹭着自己的腿,求他看在昔日唐家对付家有恩的份上,救他于水火。可奈何今日一见,发现唐道晴气度如旧。
“昔日我帮了付老爷,可今日付老爷反咬我一口,巴结起晏世凉来。付家忘恩负义,只要有利可图,随时可做人犬马,未见得有何高明之处,只怕日后也是风雨飘摇,恐遭人践踏。付少爷虽有心帮我,我却不敢接受。”唐道晴话里带着些刺,漫不经心地回应着。说完,唐道晴靠墙一站,他穴里那珠子蹭得他难受,站着都觉腿软,可他不敢在付晚面前表现出来。只有些牵强地笑了笑。
“你——”付晚听了火上心头,他一步逼近了唐道晴说:“唐少爷,你他妈现在不过是个丧家犬还在这装什么清高,我看你现在在晏世凉手上日后日子难过,不如现在就跪在地上舔我的鸡巴以后做我的婊子正好,老子还能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疼爱疼爱你!”
付家未受提携之前本就是街边流氓,这付晚以前也不过个二流子,什么脏话都会,开口就来。唐道晴听了微微皱眉,心想这个付晚,讲起话来怎么比晏世凉还脏?
唐道晴眼下虽受付晚欺辱,但他心里并未有什么想法,他素来不喜与这种人多纠缠,只当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
“嗯?唐道晴,我早就听说你长了个女人的逼,一天天的又骚又浪,跟个婊子似的,我还以为晏世凉早就把你丢烟花巷里给人操去了。”付晚说着,抵靠过来,当着人面就顶着胯,拿自己的屌去蹭唐道晴的腿,鸡巴猥亵地隔着裤子去蹭唐道晴的阴茎。唐道晴皱着眉,他阴茎里被晏世凉捅了根玻璃细棍,本就插得他下身又爽又痛,而眼下又被付晚蹭着,他难耐,微微张口吸了口气,偏过头去表情隐忍。
唐道晴微微眯起眼,推开付晚对人吼道:“滚开!”
“看你平常他妈的装得高风亮节的,还不是男人一蹭就发情。唐道晴,看你今天这幅这样,莫不是给晏世凉那个小贱人当男宠,你怕不是和他家养的狗都睡过了,我不嫌你脏,愿意收留你,你还在这装”
付晚说着抬手就要去扳唐道晴的脸,想好好欣赏人受辱的表情,可就在这是,一声刺耳的狗吠传来,刹那间,一条巨大而威风凛凛的狼犬忽然从门口窜进来,它身子横飞,从付晚面前穿过去。付晚胆小怕事,忽然被一条恶犬冲撞,吓得站不稳,一屁股跌在地上。
“他妈的”付晚坐在地上看着那只正对着他的狼犬,那恶狗猛兽似地对着他咧嘴,獠牙尽显,吃人似的在付晚身边徘徊吠叫,吓得付晚直哆嗦,他自觉丢脸,便对着一旁的下人大吼大叫:“看着干嘛!还不快帮我打死这畜生!他妈的哪里跑出来的贱东西,吓死老子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付少爷动我的东西之前,怎么不先问过我?刚还听你说唐少爷目中无人,我看你才是越发不知好歹。”
唐道晴听着这声音,冷冰冰的,知道是晏世凉来了。他回头看过去,只见晏世凉神色阴寒地走了过来。手里拎着条牵狗的绳。晏世凉平生最恨别人动他东西。看样子,是他刚刚故意把狗放出来冲撞付晚。
付晚坐在地上,一听是晏世凉的声音。他瞬间没了方才欺辱唐道晴时的气势,他到底还是怕晏世凉,心里犯怵,磨磨唧唧地赖在地上,心虚地说:“倒没想到是晏少爷的狗,怎么没见晏少爷牵着,大庭广众地放它出来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