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敌袭…
他刚想要放声大喊大叫,但只见眼前寒光一闪,那人手臂轻轻一挥舞之间,冰冷锋利的铁刀就已经如闪电般从他的脖颈处急掠过!
刹那间,猩红温热的鲜血四处飞溅开来,溅落在周围的土地和草木之上,仿佛一朵盛开得诡异而妖艳的血色花朵。
他的双眼因极度惊恐而瞪大,双手则拼命地紧紧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试图阻止生命之泉从伤口中不断涌出。
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他只能从喉咙深处出嘶哑低沉的“嗬~嗬~”声,却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完整清晰的字来。
紧接着,只听“噗通”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直直地摔倒在地。
身躯不受控制地扭曲蜷缩起来,形如一只煮熟的大虾米,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而不停地痉挛抽搐着……
王伦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冷漠地将手中沾染鲜血的长刀在死去暗哨的尸体上擦拭干净后,毫不犹豫地迈步继续朝着贼窝深处摸索前进……
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远,一向机警敏锐的他忽然听到一阵凌乱踉跄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那声音在这万籁俱寂、漆黑幽暗的夜晚树林里显得异常突兀与尖锐刺耳。
不好!有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王伦心头一紧,身体迅做出反应,如狡兔一般敏捷地闪身躲藏到身旁那棵粗壮大树之后,并将耳朵紧紧贴近树干,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愈清晰响亮且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伴随着脚步由远及近,来人嘴中的叫骂声也越清晰可闻: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刚刚才从别人手里抢到的钱财,转眼间就全部输光给了郑老蔫那个混蛋。
哼,这杂种肯定耍了什么花招手段,等老子抓住机会,非得把他的手砍下来不可……"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前来接替之前死掉的那位暗哨的老王。此刻的他浑身散着浓烈刺鼻的酒味,一步三晃、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设置暗哨的大树底下。
借着漆黑朦胧的夜色,老王隐约看到有个人影正倚靠着大树瘫坐在地。
于是,他抬脚轻轻踢了踢对方,没好气儿地喊道:"喂!该回去交班啦。。。。。。醒醒啦!怎么还睡的像头死猪一样啊?"
然而,被踢踹的人却毫无反应,既没有挪动身躯半分,也未曾开口说过只言片语。
老王见状,顿时火冒三丈,借着几分酒意,抬起脚猛地用力踹向眼前之人。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人竟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悄然无声地一头栽倒在地。
老王定睛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眼前赫然躺着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老王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唰”的一下,头好像都要立起来了,浑身麻像是要炸开来一样。
他在眨眼之间便猛然惊醒过来!坏了,寨子来外人了!
然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刹那,一股凌厉的金风从他的脑后迅猛袭来!
老王惊恐万分,只感到脖颈处一阵凉意袭来,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如同被狂风卷起一般飞翻滚,最终停留在了他自己双脚的位置……
老王的生命就此终结,而结果了两名暗哨的王伦则警觉地环顾着四周。
周围的夜晚如同一潭平静的湖水,再度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王伦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行动起来。没过多久,他就成功进入了山寨之中。
别看山寨外安排了严密的暗哨,但实际上,山寨内部却异常松懈,甚至连寨门口都不见一个人影。
这个寨子本身规模并不大,仅有十几间房屋错落有致地散布其间。
此时此刻,在寨子中央位置有一间相比其他房屋略显宽敞的房间,里面不断传出阵阵喧闹嘈杂之声。
王伦藏身于一堆柴草之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环境。
确定屋外没有守卫巡视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靠近那间屋子,并透过窗户缝隙向内张望。
屋内,一群山贼正围坐在一起喝酒赌钱,兴致勃勃,全然未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机。
王伦一眼认出,这些人中包括那天见过的山贼头目以及其他几张熟悉面孔。
就在这时,从屋子后方的某间房中突然传出几声女子惊恐万分的尖叫。屋内的众山贼闻声哄堂大笑起来。
有人淫秽地笑着说:“大哥还没享用完呢?兄弟们可都按捺不住了啊!”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着笑道:
“是啊,这个兔子不拉屎的穷山沟,连只母鸡都不抓不到,咱们好不容易抢到一个娘们儿回来,待会儿定要尽情享乐一番!”
众山贼纷纷哄笑不止,言语之间尽是放荡不羁与淫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