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王一也明白特斯拉借着贝希摩斯财团重建的沃登克里弗塔似乎对这个蚁巢的异人组织有大用,但他们宁愿把特斯拉搞得半死不活,也不愿绑架,实在是让王一费解。
不过这也给王一透露了一个消息,这个沃登克里弗塔除了能进行无线输电之外,似乎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功能,只是这功能,除了现在昏迷不醒的特斯拉,就只剩下搞出这一系列事故的异人组织?蚁巢能告诉自己了。
疑惑解开一半,王一也看着眼前这团聚合不定的黑影,按照自己之前跟特斯拉调侃的那样,那眼前这团黑影就是特斯拉这位大佬结合异人炼器体系通过科技创造出来的机魂了。
显然,这个并没有足够的智能,比起自己那个因缘巧合诞生出来的神?约翰?威克。
眼前这个更像是个懵懂孩童,很难跟王一进行有效的沟通。
就连刚才传递给自己的信息也和表现出来的不符,只是还原了特斯拉遭遇袭击的全过程,让自己知道了对方的模样。
可纽约这么大,自己上哪找去。
“好好看家,你父亲很快就会回来了。”
王一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机魂沟通,只能简单安慰一句,就身化金遁流光,朝着纽约城飞去。
只剩机魂独自站在高塔之上,目送着王一这道金遁流光消失于天际。
无独有偶,当王一这边调查受阻之际,在纽约曼哈顿区的唐人街一家酒楼里,一众在纽约扎根,且已经勉强混出点名头的华人也是缠着绷带,眉头紧锁。
昨晚与王一见过面的梅大师此时也在其中,品着茶,看着这一众出资邀请他和剧团来美演出的华人老板,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要说倒霉,昨晚百老汇这一场无妄之灾他们华人是最倒霉的。
本来大伙一同出钱,为自己捧个人场热闹热闹。
没想到撞上了美国这边的异人势力在暗中博弈,他们只是被殃及池鱼而已。
一晚的时间足够让梅大师派出手下弟子打听个大概了,但此时作陪的他看着这一众华人老板,每个人脸上的情绪都差不多。
();() 给这位梅大师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这些华人老板都知道昨晚那场人为造成的地震缘由为何一样。
而且,他还注意到把守门口的两个守卫也是异人,还是高手。
梅大师虽不是异人,但作为梨园大家,眼力还是有的。
‘坏了,自己真被设计了!’
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之后,梅大师也是面不改色抿了口茶,朝这些金主寒暄一句,就准备起身告辞,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是他这小心思哪瞒得过这些在美国这个大环境下摸打滚爬起家的华人金主,众人一阵客套之余,一个声音也突兀在房间里响起。
空气被撕开,王一通过沃登克里弗塔机魂的录播回放看到的那个美籍日裔又一次出现在这里,而这些尽力留住梅大师的华人老板也似乎知道这个美籍日裔会来,没有任何慌张。
“哦?这就是?们给我们蚁巢的回答吗?你们好像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们父辈从加利福利亚那边送到纽约的啊,你们这些中国黄皮猪!”
布鲁克林区,王一刚回到住处,还没站稳呢,一通电话铃声就在自己卧室响起。
“我是王一。”
“王一先生,我家班主出事了!”
――
视角回到唐人街的粤式酒楼大堂,隶属于美国老牌异人组织?蚁巢的美籍日裔异人,此时正掐着梅大师的脖子,而一旁那些华人金主却如鹌鹑般缩在一起,不敢抬头。
这也让梅大师对这些所谓的同胞怒目而视,他这个样子倒是让眼前这个美籍日裔的异人很欣赏。
“不错,比他们有点勇气,可惜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你当了他们的替死鬼,去地府里跟地藏王菩萨告状吧?!”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撞碎了酒楼紧闭的大门,在这个美籍日裔的异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阵剧痛就从他右手传来。
只见自己的右手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齐肘而断,还没等自己运转能力遁逃,他便发觉周遭的天地之?开始变得紊乱,不稳定,让他无法撕开空间遁走。
而那道金光此时也显化出一道身影,五指成爪就朝着自己脖子袭来。
在这事关自己生死之际,这名异人也是舍了命,身形一阵高速颤抖,如同蝉脱壳。
一个栩栩如生的假身就这么出现在原地,而自己则是虚脱倒地。
这一反应几乎与王一从金遁流光中探出的手在同一时间完成,当王一密布磁场真?的大手接触到这个作为拦截的假身时,并没有碰到预料中的任何阻碍。
但就在二者相碰的那一刻,从这个美籍日裔的异人造出的假身也直接炸开,化作无量光直接充斥着整个酒楼。
借助自己这假身制造出来的唯一空隙,这名美籍日裔的异人也是单手向前,虚抓空气,一扒一拉,就借助自身能力遁逃。
强光充斥整个酒楼只有数秒不到的时间,强光散去,酒楼内没有遭到任何损坏,只有那一群华人老板此刻捂着眼睛涕泪横流。
倒是有所反应的梅大师强撑着还带着重影的视野强撑起身,这才发现,酒楼里消失的除了刚才那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异人之外,来救场的王一也跟着消失了。
在靠近唐人街几里之外,因为大萧条已经戒严封锁的华尔街一角,那名从王一手上逃脱的美籍日裔异人捂着断臂,面色苍白踉跄从巷尾走出,脸上还挂着大难不死的得意笑容。
只是他这脸上的笑容还没凝固呢,三道斩击就在第一时间斩去了他剩下的一手两脚,让他直接变成人棍摔在了地上。
剧痛还没来得及让他叫出声,一股力量就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巴,让他怎样都喊不出来。
而王一就站在他面前,看着这个家伙在地上如蛆虫一样,因为四肢斩去的剧痛在那不断翻滚,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