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令一直面无表情,他单手按住男人,五指如铁钩紧紧掐住手下随时都可能折断的脖子。
男人挣脱不开,手去抓脖子上的手:“我让你放开我!”
初令不理会对方的叫唤,冷眼看他,现男人很眼熟,声音很熟悉。
短暂的回忆结束,初令冷淡的眸底乍然暗沉下来,二话不说,再次加大手上的力气。
药灵感受到主人的愤怒,从心源处不断催生出药灵,准备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
男人无法转身,只能艰难的斜眼怒视身后的人,他刚想动用异能,突然感受万蚁噬心的痛苦,从骨头到血肉,血液流过的地方都是疼的。
初令眼神里散出一股杀气,气压降低到零点,他寒声道:“多亏了你,我听了一场关于自己的huonetg。”
他想起来,这个男人在拐角处抽着烟,和一群人龌龊的讨论有关他和艾以的一些恶心的话题,赤裸低俗的语言,没有分寸的态度,粗鄙丑陋的淫笑。
初令心里阵阵恶寒,止不住的反胃,如果只是议论他,初令或许没有心思去计较,但是,他们敢这样讨论艾以,这是一种侮辱。
一想到他们在脑海里这么想象艾以的身体,初令再也按耐不住,对于艾以,别人一点点龌龊的肖想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军堡的谣言初令是最近刚刚知道,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得知他和艾以的事情,并在军堡肆意传播的,单凭男人像老鼠一样的偷窥,初令想不出来理由放过他。
一切的流言蜚语,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从源头消灭。
初令本来是想在军堡外面解决他,一直忍着,没想到男人现在自投罗网。
“学会闭嘴不难,别人的事,少说少问少议论,如果你学不会,我帮你。”初令浅色瞳仁赤红,周身都是肃杀的戾气,全然不见了之前的冷静,“这张嘴以后就不必开口了,解剖一个活人,对我而言只是一顿饭的事情。”
初令血液在体内奔腾不休,波澜不惊的情绪早就把持不住,他恨不得立刻撕碎了眼前的人。
一切的暴怒都汇集到指尖,青筋暴起,源源不断的药灵缠绕住这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即使知道男人正因为强大的药灵忍受噬心的痛苦,初令手下的力气依旧没有放松,他把所有的怒意化为暴虐的因子,全部泄在男人身上。
“呃……”
痛苦的折磨下,男人白眼上翻,身体痉挛,全是没有了力气。
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止,扩散到整个楼层的药灵都逼的他们只想后退,以免殃及池鱼。
好在,西伯赶来了,初令的样子就像一头咆哮的狮子,面色因为狰狞而变形,白金药灵包围他,看起来毛骨悚然。
西伯被这样子的初令吓得顿住脚步,眼看那人快要没了气,他脑海里不断急想解决办法。
对了,艾以大人,西伯慌忙上去,心里忐忑不安,他低声道:“药师长,为了艾以大人……在军堡的威望,您,您三思。”
果然,提起艾以,初令有了反应,虽然手下的动作没停,可是面色缓和了几分,就像失控的狮子遇到主人的口令。
如果真在军堡里杀人,艾以的下属会对艾以这个上司怎么看?
西伯察言观色,斟酌一下,试探性的抬手,缓慢按上初令肌肉紧绷的小臂,一点点的往下拉。
随着初令的松手,西伯缩紧的心一下子松了,他暗暗叹口气。
男人瘫软在地,狠狠揪住心口的未知,额前直冒虚汗,面色煞白,似乎快要过去了。
初令咬紧牙关,居高临下俯视在地上打滚的人,淡声道:“有这样关心领导私生活的下属,对于皇将大人来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最近,为了平反暴乱,皇将大人很辛苦,如果下属能够少说话,多做事,我相信,他会欣慰许多。”
西伯可以听出来,这句话不是单单对地上的男人说的。
担心初令再看见男人会暴走,西伯侧身挡在初令面前,道:“药师长,您放心,我会好好处置他,您不要气坏了身体,要不然艾以大人会担心的。”
见初令面无表情的离开,关门声响起,西伯彻底放松下来。
他转身看向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聚在一起:“怎么?药师长刚才的话没有听清楚,你们也想和他一样受处罚吗?”
周围呆在原地的人瞬间回神,他们立刻分散,进行刚才暂停的工作,很快,三楼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