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值得多稀奇。
他刚刚也就是奇怪走了这么多趟,半点儿没注意到,旁边竟然还有个地窖入口。
“正是的呢。”
姜安宁从地窖里头爬上来,扑了扑身上的土,表情大方自然的把两坛酒递给了周然。
“既然正好遇见周然哥了,就劳烦周然哥帮忙把这酒带过去,分给大家助助兴。”
周然奇怪的‘咦’了一声:“你不过去跟大家一块热闹热闹吗?”
姜安宁摇了摇头:“不了,觉得有些头疼,想回屋去歇一歇,怕是还要麻烦周然哥,帮我跟大家伙道声歉意。”
“头疼?严重吗?”周然紧张了一下。
“不严重,许是刚刚情绪激动上了头,暂时还没有缓过来,应是不打紧的,我回屋歇歇就好。”姜安宁半真半假的说。
周然不疑有他,甚至瞬间明悟。
懂了,定然是姜安宁不想看见秀荣婶儿他们,所以才借口不去的。
毕竟刚刚已经在族长的主持做主下,握手言和了,总不好再起争端。
说来,他都有些佩服秀荣婶子了,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还浑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就没有一道菜是能逃过她魔爪的。
这要是换成是他丢了这么好大一张脸,只怕早就已经不好意思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了。
更别说胃口这么好的赖在这儿大快朵颐了。
周然摇了摇头,随即表示理解,并保证一定会把话全部带到。
姜安宁郑重的谢过。
少女眉眼清澈,如不染俗尘的九天仙人,倒是把周然搞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面红耳赤的逃了。
姜安宁望着人离去的背影,眉眼冷淡。
前世,周然同赵海很是要好的在一起玩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赵海不知为何与王胜闹掰了。
她还以为,人这回是真的要收心在家,好好地与她过安稳日子。
却不想,后来又出现了个周然。
周然最开始,倒也是老实巴交的模样。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是藏在骨子里的本性如此,还是跟着赵海在一起,近墨者黑了,总之……
不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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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巍一路鬼鬼祟祟的回了家,正巧撞见脸色凝重,匆匆而来的盛绩。
“如何?”
江巍边往外掏那些瓶瓶罐罐,边询问人探查的情况。
盛绩表情严肃:“主上真说对了,树林子那边,确实有人为留下的痕迹,瞧着很新,且有一部分被清理过,手法很是老练。”
“似乎是想要伪装成村里人无意踏足的样子,所以并没有全部清理掉,也可能是那附近的地形过于复杂,一时间不察,加之咱们的人,也有在附近布防,匆忙之中来不及处理,这才给了咱们现的机会……具体缘由,倒是不好判断。”
盛绩表情凝重,原本他以为,江巍现的有人盯梢是自己人。
想着人手不够多,江巍还要他去打什么金笼子,遂也就没有很上心。
没想到,还真就被他给查到东西了。
江巍此前稍纵即逝的困惑,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看来,刚刚他的感觉没有错,在他与姜安宁说话时,的的确确是有人盯梢他们!
真正手持千里眼,盯梢之余还因为忍不住吐槽,被听觉获取了加成,异常灵敏的姜安宁给听了去,彻底暴露江巍内心算计的当事人徐朗和徐明,也浑然未觉不对劲儿之处。
主仆几个人将信息对来对去,都以为江巍的猜想是对的,除他们之外,还有另一伙人,也在盯梢姜安宁!
盛绩的表情有些难看,说出了江巍心底最紧迫的担忧:“只是不知道,这伙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梢姜安宁的?”
“咱们的人,在此前可从来没有现过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声音沉沉:“如若只是最近才出现了这么伙人,倒也就罢了,最近事情颇多,一件接着一件的冒出来,浑像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图分散咱们的注意力似的,实在是有些应接不暇。”
可万一,那伙人并不是最近才来的呢?
那他们这些年自以为严密毫无错漏的盯梢布防,又算什么呢?
笑话吗?
盛绩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担心会刺激到人。
他家公子自打那件事儿之后,可以说是彻底放弃了一切,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乃至于是侯府贵公子的身份,一心一意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只为查出真相,为长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