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不满地皱了眉,略有点心烦意乱。他对自己的欲望克制惯了,即便知晓是心理因素导致的,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更烦躁了。
白奕秋看出他有放弃的意图了,连忙发动精神力,恍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把孟宴臣笼罩其中,将他的意识拖入欲望的泥沼。
白茫茫的雾气缭绕不绝,昏黄的灯光暗了暗,仿佛被什么庞大的怪物所遮挡了。孟宴臣眼前一黑,脚腕蓦然一紧,低头看去,一根紫黑色的触手正缠绕在红绳上,滑腻腻的腕足迫不及待地一圈圈往上,勾着他的小腿爬来爬去。
什么东西?章鱼?浴室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对,这是精神体!可是,他不是看不见精神体吗?
震惊和迷惑之余,孟宴臣试图冷静下来。
“向导的天赋就是安抚精神体,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哨兵的。”——这是书里写的。
但是……这嚣张的精神体完全没给新手反应的时间,几根触手从阴影中窜出来,猛然抓住孟宴臣的手脚,死死地捆绑束缚起来。
从天花板垂下的那一根,勾住他的脖颈,稍微用力,孟宴臣的呼吸就变得艰难急迫,窒息的感觉刺激着肾上腺素飙升,勒紧的触手不断上升,似乎要将他吊死在浴室的天花板上。
就这样死掉也太难堪了吧?赤身裸体,毫无尊严,孟宴臣死都不甘心。
他下意识地挣扎着,脸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口中流露出支离破碎的喘息,生死关头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来。
然而他所有求生的动作,都在触手接下来的进攻里变了味道。
一根硕大粗长的腕足,奇异得像大型野生动物或者海洋生物的生殖器,丑陋又古怪,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黏黏糊糊地插进了孟宴臣的后穴里。
“呜……啊……”前所未有的痛楚和被入侵的怪异感刺激着孟宴臣的感官,他的大脑皮层好像被疯狂骚刮着,密密麻麻的胀痛随着触手的深入,越来越多,越来越恐怖。
他的呼吸越发艰涩,勒住脖子的触手火上浇油地探入了他口中,撬开唇舌,蛮横地戳刺着他柔软的口腔,像一个有自主意识的活物,压迫着瑟缩的舌头,滑向窄窄的喉咙。
孟宴臣惊骇到失去表情,不知所措地挣动反抗着,可是被束缚的四肢使不出什么力气,软绵绵的身体被剧烈尖锐的刺痛侵袭,还没来得及适应,后穴的触手就狠狠地肏干起来,飞快地撞击深处的软肉,噗呲噗呲地插弄肠道,逼迫它形成触手的形状,在激烈的抽插捣弄里,爆发出层层叠叠的异样快感。
“呃……”孟宴臣脸颊潮红,满身都是湿气,水珠和汗水滴滴答答地混合滚落,淋漓不尽。
他几乎快喘不过气,大口大口的呼吸中断于触手快速地插弄,连喉咙也好像被这怪物给肏开了,那诡异的触角顺着喉管伸向更深、更远的地方。
火辣辣的刺激带来的反胃,让孟宴臣有点想吐。不远处的镜子里,模糊地照映出他是怎样被兴奋的触手们亵玩奸淫的,狼狈不堪。
浑身上下所有裸露的肌肤都被触手占据,它们像一群得到了新奇玩具的熊孩子,争先恐后地缠绕盘踞。
两只触手爬到了孟宴臣胸口,伸出吸盘似的东西,啪叽黏在乳肉上,一收一缩地抓揉吸附着乳晕和奶头,好像在给奶子做按摩,又好像两个特别的吸奶器,给孟宴臣带来难以描述的酥麻快感。
“唔……嗯……”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凌乱的呼吸里泄露出来,孟宴臣不知道自己应该呼救还是应该隐忍。眼下的情景太过于羞耻,超出他对情欲和性爱的所有认知。
他的世界天翻地覆,身体却被触手肏得乱七八糟,筋骨酥软,快感连连,生理性的泪光摇摇欲坠。
触手们缠得很紧,把他裹得密不透风,好像蜘蛛网一层一层地裹着蝴蝶,黏得他动弹不得,只有被激烈肏弄时撞得颤抖晃动,哆哆嗦嗦。
敏感点被摩擦得火辣辣的,不知是疼是爽。体内的触手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每一下都插得又狠又深,仿佛要把肠道深处的阻隔也穿透,捅破他的五脏六腑,贯穿整个身体似的。
孟宴臣恍恍惚惚地失去了意识,失神地痉挛,小腿抽筋似的胡乱抖动,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逐渐忘记了反抗,只艰难地喘着气,在濒死的前列腺高潮里呜咽出声,失控地抽搐了几下。
他的性器充血般勃起,被一只触手扑倒,一顿吸吮,射出来的精液一滴不落,全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胸肉被挤得变了型,涨红的奶头鼓鼓囊囊的,充斥着水盈盈的色泽,好像下一刻就能在吸盘的卖力嘬吸里流出奶水来,满足贪婪的触手。
【好舒服……怎么会……为什么……】
情欲的潮水滚滚而来,顷刻间将孟宴臣淹没。他被这不可名状的怪物彻底肏熟了,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在死亡的边缘兴奋战栗,爽得头皮发麻。
潜意识里的疑问倏忽远去,孟宴臣的身体陡然一轻,犹如灵魂出窍一般,轻飘飘地升腾。
极致的愉悦和轻松占据了他的感官,晕乎乎地像醉了酒,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头晕目眩,火热滚烫,大脑一片空白。
世界像炸满了烟花,眼花缭乱的,迷蒙而绚烂。孟宴臣无意识地高潮迭起,也无意识地射了一次又一次,最终没有东西可射,在触手意犹未尽地吸吮挑逗下,抖落了几滴尿液。
白奕秋啧了一声,知道他已经崩溃到极限了。
可惜这么劲爆的设定,他好不容易把孟宴臣灌醉了才能玩到现在的。
不行,把孟宴臣的猫放出来,继续勾引他玩下去。
于是银灰色的大猫猫“喵喵”叫着,张牙舞爪地炸了毛,凶巴巴地和触手对峙着,眼看就要伸出爪子扑上去,把神秘狡猾的触手挠成流血章鱼,白奕秋收回了自己的触手,主动后退,化作一条小蛇,盘在洗漱台上。
孟宴臣哼喘着,双腿一软,跌跪在满地热水里。他茫然地垂着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射了。
猫猫蹲在他怀里,扒拉着他脚腕的红绳,大尾巴一扫,环着孟宴臣的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歪头“喵”了一声,很忧虑的样子。
你的猫很担心你·jpg
孟宴臣怔了怔,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慢慢地抱住了他的猫。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活着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还有猫。
白奕秋美滋滋地舔了舔唇,回味着从触手那里感觉到的绝妙味道。现实里他不可能让孟宴臣窒息性高潮,所以也就无法看到那一瞬间他脸上醉生梦死般的迷离又享受的表情。
偏离孟宴臣一贯的理智,把一切底线和克制全都抛弃,完完全全沉沦在性欲中的迷醉。浅色的瞳仁失去了焦距,荡漾着水光与雾气,犹如传说中诱惑船只触礁沉没的海妖。
红润的嘴唇微张,吐出隐忍的喘息和低吟,模模糊糊的,他自己都听不真切,被肏得狠了就会仰起头,不明显的喉结隐约地一动,引得人想伸手按住,亲手感受着那软肉是怎样在剧烈喘息里颤动的。
活色生香,勾魂摄魄。
白奕秋见过很多美人,但从来没有哪一个,只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让他这般目眩神迷,痴痴醉醉,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来。
这是独属于孟宴臣的矛盾的魅力。矛盾的地方在于,这人真的不是故意诱惑他。
他无意诱惑任何人,面对想染指他的男男女女,甚至轻蔑地一笑,漫不经心地礼貌低声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