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占民田,逼死佃户全家,甚至故意纵马践踏小儿取乐。
他还暗中勾结盗匪,劫杀商旅,刺杀与自己有仇之人。
……
鞠奋抓着一把长刀,往旁边裹着草席的柱子上用力砍去。
咄……
刀锋砍断草席,嵌入了柱子当中。
“不错,不错……”
鞠奋满意的笑了笑,对着旁边弯腰侍立的庄园管事招招手。
“去把这批武器装上,稍后会有人过来取走它们……”
“是,家主。”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阿耶……”
“是大郎啊,找我什么事?”
管事行礼:“大郎君……”
“嗯,你先下去吧。”
“唯。”管事看家主父子俩像是有事要商量,便躬身退走。
男子名叫鞠求,是鞠奋的大儿子。
“阿耶,东莱如今变了天,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
鞠奋背着手,慢慢朝前走着。
“着急,为什么要着急?”
鞠求在后面跟着,说道:“现下东莱被贼寇占领,他们手握刀兵,还不知道会如何对待我家?”
“要是贼寇看上我家万贯赀财,动手来抢,该如何是好?”
鞠奋听了,转身啐了一口,道:“怕个卵子……这庄园里,你阿耶我存了数千柄兵杖,周围铁矿中还有数百精壮矿工,加上自家的僮仆,足有上千人。”
“要是那贼寇敢来,我将兵杖分给矿工僮仆,据此而守,一时之间能奈我何?”
“我还藏了数十把弓弩,动起手来,就在阵前找机会射死贼……”
“到那时,正好拿着贼的脑袋去官府邀功,说不定还能换得个一官半职呢?”
鞠奋恨铁不成钢,骂道:“你就是胆子太小,不如二郎类我。”
鞠求腹诽:“幸好不类你,不然早就被郡中人给骂死了。”
鞠奋不知道自家儿子心中所想,继续说道:“若那贼识相,就应该早些上门来请我……”
话还没说完,刚才离开的管事跑回来禀报。
“郎主,那掖县中的贼遣人送信过来,说要在三日后宴请您和郡中其他三家家主……”
鞠奋父子俩对视一眼。
“还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