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彧丟下這兩個字後就掛了電話,鄔溫別收起手機,走到了一旁坐在花壇邊上等著。
太陽徹底落下後,天就開始黑得很快了。
天空很像是畫家的畫布,底色是幽藍的,餘暉還殘留著最後一抹在天際線,月亮已經掛在夜空,星星也冒出了頭。
很是漂亮。
看上去明天又會是一個大晴天。
因為已經入秋,夜晚來臨時氣溫也會下降幾分,這裡又沒有人,也沒有一點別的聲音,只有細微的風吹過樹葉的簌簌聲,將美好的氛圍烘托得無端瘮人。
鄔溫別等了會兒,終於等到了人影。
是莊彧。
4。
鄔溫別仰著頭,眨巴著眼看著莊彧站定在他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莊彧看上去已經不是沒睡好了,是純粹的沒有精氣神,說話聲音都輕了幾分:「走吧。」
鄔溫別站起身來:「老闆,你不舒服嗎?」
莊彧還沒說什麼,鄔溫別就突然靠近他。
他確實因為這次劫期受到了太多影響,第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鄔溫別就把手放在了他的額頭貼著。
鄔溫別的手是溫涼的,屬於一個不太像正常的年輕小伙該有的體溫。
不過現在莊彧因為劫期影響,整隻獸的體溫很反常,現在就是屬於更加低的時候,要不是鄔溫別那滴血,他恐怕連這張人形的皮都變化不出來。
所以他倆比起來,還是莊彧更冷。
「…沒發燒。」
鄔溫別認真道:「但體溫很低,老闆你哪裡不舒服?」
莊彧其實也有一瞬懷疑過鄔溫別是故意的。
5。
在鄔溫別帶著謝約爾來請他做蛋糕時,他有想過鄔溫別是不是故意給他這個機會,讓他開口說要吃一口他的肉。
他是天地之靈,對於他這樣的存在來說是最好的補品。
當然,補品對渡劫沒什麼用,只是吃一口他的血肉,可以藉助他的氣息,讓天雷劈得沒那麼狠。
莊彧這次劫期來勢洶洶,別說其他人在想他會不會折在這裡面了,就連他自己也有幾分不確定。
他能夠感受到,懸在自己頭上的那把利刃有多厲害。
不過旁的那些東西敢動鄔溫別,哪怕是喝他一滴血都有可能爆體而亡,但莊彧不一樣。
他是窮奇,是上古四大凶獸,是自盤古開天闢地後就誕生於世的存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鄔溫別算是一個性質的。
只是鄔溫別要更「靈」。
還有鄔溫別現在……
6。
「是有些不舒服。」
莊彧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但不想去醫院,怎麼辦?」
鄔溫別緊張地放下手:「老闆你哪不舒服?不舒服還是去醫院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