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继哪会不紧张啊。
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能翻脸,谁不知道京城太子爷就是个活祖宗,得罪不起。
“东西你拿回去,我没有收礼的习惯。”江年宴语气淡淡,“改你再来,补个果篮给我就行。”
真是邪门了,他就冷不丁想起虞念拎着果篮来看他的场景,让人哭笑不得啊。
“啊?啊……”继愣了片刻,但一下就听出话里的关键,下次?
眼睛一下就亮了,连连点头,“好好好。”
“至于你说的招标……”江年宴故作思量。
继一颗心又在嗓子眼上提溜着。
江年宴朝沙上一靠,轻叹,“说实话啊总,这件事推进的也不是很顺利。有一个环节卡住了,导致项目进行不下去。”
“啊?”继怔愣片刻,但紧跟着积极起来了,“宴少有需要搭把手的方吗?您跟我说,我可能帮不了您的大忙,但只要力所能及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倒不是多大的事,但对于我来说有点难。审批的这个负责人之前跟我有点过节,私人恩怨,所以风水流轮转了。”
继明白了,“那好办啊,找个中间人帮着通融通融就行了。这样宴少,您不方便出面,我替您去办,您就告诉我想找谁做中间人。”
江年宴若有所思,“倒是有个关键的,而且我还真不方便露面。”
继一拍腿,“您说。”
“虞念。”江年宴看着他,一字一句,“虞家的千金。”
继这次愣了好久,然后“啊?”了一声。
江年宴好整以暇,“总不认得虞家千金?不能吧?江南富虞翼远之女虞念,别说在江南一带了,放眼全国也都是赫赫有名吧。”
继连连点头,是是是,暗自擦了额头上的汗,心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不知道虞家千金她……”继小心措辞,“怎么就成了关键人物了呢?”
他当然知道虞念了,这两次她哥哥虞倦洲一直在跟他联系,他也始终在吊着虞家呢。
讲真,他是对那个虞念有点私心的。
长得太好看了,身材尤其是好,光是看着就能让他心潮澎湃的。他是想着多抻抻虞倦洲,等到时机成熟搞一下那位虞家千金。
都是强弩之末了,还装什么清高?而且他也听说了,那位虞家千金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浪荡。
多少富家子弟尝过她的媚劲,也不差他一个了。
但!怎么就成关键人物了呢?
江年宴说,“听说虞家千金与那位审批人是同学,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就不错,走得比较近,有这层关系在,总是好说话的。”
继恍悟,马上道,“那好办啊宴少,您可能不知道吧,虞家现在正求着我办事呢,让虞家千金做中间人,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江年宴看着他,眸光渐渐沉凉。
看得继又是一激灵,是……说错什么了吗?
“我为难,是因为虞家千金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江年宴的眸光又转为淡泊,让继误以为自己看错。
“虞家一直有退婚的打算,跟江家的关系现在闹得也有点尴尬,她不领江家的情,更别提替江家去做和事佬了。”
江年宴语气状似无奈,“虞家千金为难不得,她不是个你抛出利益就能就范的姑娘。”
“这样啊……”
“想让她出面,必须得让她心甘情愿才行。”江年宴打蛇打七寸,“你拿项目合作来威胁她,她再在我这边的项目上使绊子,总,哪本哪利?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一句惊醒梦中人,继后背都陡生冷汗,连连说,“对对对,是我想浅了。”
他原本想着大不了拿工厂的事做威胁,不帮着宴少做事那就别想厂子的事。这么看来真是不行,威胁不得啊,还得当祖宗供着。
江年宴的话没说透,可明白的人都明白。能审批项目那都是什么人呢?哪能轻得罪?以此类推,去帮忙说情的人更得罪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