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但被窩裡的兩人還是不願意起床。
柔軟的棉被蓋住兩人,在被子邊露出來膚色不同的兩個肩膀,雲疏淺趴在他身上,調皮地拿頭髮絲撩他的臉龐。
「宋嘉木,你今天不去跑步了嗎?」
「到底是誰不讓我去的啊?」
宋嘉木說著就要起身去跑步,雲疏淺連忙摁住他不讓他走,繼續拿頭髮絲撩他的臉龐。
「我現在很不開心!」
「為啥啊?還疼?」
宋嘉木緊張道,憐愛地用指背輕輕刮蹭一下她秀氣可愛的小鼻子。
雲疏淺搖了搖頭,撅著小嘴兒說道:「明明應該你是我的,可為什麼現在,我感覺變成我是你的了?」
「不也一樣?老婆。」
這個稱呼一出來,雲疏淺就有些受不了,她趴了下來,兩人的心臟前所未有的近,她抱著他,心滿意足地蹭啊蹭。
好羞人啊!
她居然真的跟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宋嘉木這個討厭鬼……
想想跟做夢似的,可一旁椅子靠背上搭著的那條毯子,以及垃圾桶里都要丟滿的紙巾,證實這並不是一場夢。
她沒有便宜別人,給了這輩子最最喜歡的他。
回想昨晚的點滴,雲疏淺只感覺幸福到發狂,像是把整個靈魂都交給了他。
「老公~」
「在呢。」
「老公~~」
「在呢。」
「伱抱我起來。」
雲疏淺懶洋洋軟綿綿地伏在他身上,她喜歡與他這樣緊密無間,喜歡他的手落在她的後背,像貓兒似的順撫著她綢緞般滑膩的肌膚,他的指尖一節一節地掠過她的脊椎骨,她在他耳邊發出連自己聽了都會害羞的聲音。
宋嘉木抱著她坐了起來,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她雙手扶著他的肩膀,雙腿盤在他的腰間。
雲疏淺看著他,看他的眼睛,看他的眉骨,看他的鼻樑,看他的嘴巴,看他的喉結……肆無忌憚地欣賞著,這個屬於她的男人。
宋嘉木也是如此,面前這位是他的女人,他愛她的全部,他一整個都是淺淺控。
「我好看嗎?」
「是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好看。」
「才一輩子。」
「下輩子要是我變成了四季,我就做春天裡讓你打噴嚏的柳絮,夏天成為穿過你耳旁的熱風,秋天當你腳下的落葉,冬天是從枝頭掉落到你肩上的雪花。」
「可你這輩子是宋嘉木!」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做你的宋嘉木,然後愛到你腿軟了。」
雲疏淺俏臉一羞,伏身下來,把吻落在他脖頸上,在他耳邊哈氣,騷動他的耳垂。
「宋嘉木,我要再聽一遍你愛我,你要我。」
「我可以說千千萬萬遍。」
「每天都說嗎?」
「每一天,從太陽在東邊升起,西邊落下。」
宋嘉木貼近她的耳朵,說今天的第一遍:「雲疏淺,我愛你,我要你。」
「有多愛我?」
「忐忑給你,情話給你,不眠的夜晚給你,三月的清晨給你,雪糕的第一口給你,手給你,體溫給你,等待給你,耐心給你,家給你,我的所有嚮往,餘生七十載,全部給你。」
宋嘉木吮住她柔軟的耳垂,說今天的第二遍:「雲疏淺,我愛你,我要你。」
少女酥軟了身子,把手臂環住他的脖頸,他托著她的大腿,將她抱起來,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