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曼手中软鞭注入灵力,那鞭一下子长出好几倍,她用力一甩,软鞭直向卢飞双腿卷去。
卢飞在半空中不好借力,眼看那鞭要缠上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要栽在这两个晚辈之手,这要传出去,那以后便无法在修真界混。
他只好拿出看家本领,手中折扇扔出,那扇子在空中暴长,一下子有六七尺大,向下挡住软鞭,卢飞也一下子落在扇子上,扇子平稳向后落地。
到了地面,卢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今天险些栽在这两个小儿手中。他眼里杀机已起,也顾不上什么年龄辈份问题,手指一挥,那大扇子又飞了起来,直直向那肖阳飞去。
折扇前端竟全是铁刃,这要碰上,非死即伤,肖阳一看那铁扇快如闪电到了自己眼前,忙用剑挡,哪知那扇刃如削泥一般把那长剑从中一分为二,直奔他的面部。
肖阳脚下一纵,整个人向后滑出二三丈,那扇子擦他肩膀而过,一下子把衣服割开了一个大口子,虽说肖阳的金刚功已达到三层,但那扇刃锋利无比,连铁剑也随便斩开,他的肩膀自然也是削了一个大口子。
那折扇在空中转了个圈,又向肖阳飞来。
肖阳肩膀受伤,感到一阵钻心的痛,又见那折扇飞回,纵月步运起,那扇子扑了空,吴小曼忙到肖阳身边她看到伤口往外流血,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但卢飞杀意已绝,手指一挥,扇子又向两人飞去,这次度更快,他也不想再和这两个小辈纠缠,按他原先所想,面对这两个少年他应该能一击至杀的,而现在却过了十几招,真是脸上挂不住。
那折扇带着呼呼的风声向二人飞来,吴小曼用力把手中的鞭朝扇卷去,软鞭变的长有五六丈,但刚一接触到折扇,便被扇风撕成几截。
肖阳抓住吴小曼手臂,使出全身力气往旁边一带,总算躲过致命一击。
卢飞收了扇说道:“小子你的步法真不错,以凡人之躯可以躲开我的铁扇,我真有点服你了,你本被吴月天牵连在内,如肯给我磕头认罪,我定会在师父面前求情,放你一马。”
“我虽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和师姐二人赶尽杀绝,我自认没有任何错,何来给你认罪。像你等长辈欺压我两个弱者,那还有一丝修行之人的德行。”
听了肖阳这么说,那卢飞哈哈大笑起来:“小子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利益至上,哪个修行者不是为自己而苦苦修行,除魔道,造福苍生那都是高阶修行者说的空话,你觉得这个世界还需要德行吗。”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说的那样,为了自己而不顾世间道义,连最起码的人性失去了,就不怕天雷轰顶吗。”肖阳觉得这个世上人不可能都是自私自利的,肯定是有公道存在。
“天雷轰顶,哈哈,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据说在这世上杀伐过多,会在修为大成,飞升渡劫时会有几倍的暴雷袭身,大多金身灰飞烟灭。卢某人自认此生到不了那境界,所以多杀你两个也不算什么。不知你还能躲过这一招不,我再也没有耐心跟你们玩了。”说罢卢飞脸色一变,把折扇抛向半空,口中念动密咒。
那扇子一下子变大并呈五种颜色,“开”卢飞暴喝到。
那扇子像孔雀开屏一样,分成许多的小扇子,足有百把之多,在空中呈五颜六色。
“想不到我杀掉你两个小鼠还要用上我的五彩羽扇,说出去也真是丢人。”说完卢飞手指一动,那百把小扇密密的向两人飞来。
肖阳一看那扇子攻击的范围太大,自己无论如何是逃不出去了。此时万念俱灰,想不到自己会命至于此。还有好多事没有做的。
吴小曼双手做咒,在二人身边护起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罩,可这金光罩的牢固与施术人的修为有关,她才是齐气境界,施出来的金光罩怎能挡住卢飞的致命五彩羽扇。
但吴小曼绝不会束手就擒,哪怕就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不会向敌人低头,她此时心情和肖阳一样。爹娘,孩儿无能,无法为你们报仇,若有来世,再做报答。
那扇子已到二人面前,吴小曼已闭起眼来。
突然,一道青光幕挡在两人前。那小扇撞上去,纷纷落地。
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在肖阳身边。
卢飞一看,吓破胆来,这人不正是那左州西山上灵狐的主人吗。他抬手之间就让两位师兄撒手人寰,修为之高,无法知晓,刚才不知他从哪儿冒出来,替肖阳两人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你,你,你是魔族的人,”卢飞着实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魔族的人,好像与你没有什么关系。”那人冷冷说。
“可阁下为什么要护住我派的叛徒,这事好像也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卢飞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这位小朋友好像我一个故交,所以我不想让他死。”
这个理由真是牵强,就因肖阳长的像他认识的一个人就要插手这事,卢飞一肚子火,但在这位黑人面前一点儿也不敢作,只好忍气吞声。
“你这有点……”卢飞刚想说些什么。
那人打断了他:“你玄空门真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先是到处抓灵兽,取它们丹石,伤它们性命,这就犯下恶行累累,现在又说这两孩子是你们的叛徒,我倒想听听他们是怎个叛法。”
“这,这,”卢飞一时语塞。
“今天不管怎地,这两个人你是杀不得的。”那人说出这一句,这让肖阳长出了一口气。
卢飞一听这人今天是护定了两人,以自已的修为实不能与之一战,看来只有趁早离开这里,要是惹怒了这黑衣人,说不定自己有小命也要交代在这儿了。
“既然你这么坦护他俩,我今天也就做罢,送你一个人情。”说完收回了他的折扇,便匆匆离去,生怕那黑衣人对他不利。
“感谢前辈相救,日后当报大恩。”肖阳向那人说道。
黑衣人也没有理他,只是用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了几下。
肖阳感觉全身仿佛掉进冰窖一般,寒气逼人,不由他打了一个哆嗦。
那黑衣人这才走进那棚里面去喝起茶来。
肖阳看黑衣人也不理他,便知人家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关系,便和小曼赶忙离开这里,他怕那卢飞又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