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苏酥兴致不高的样子,问:“怎么了?我盐放多了吗?”
苏酥和苏有为齐刷刷摇头。
“那你怎么一副不想吃的样子?”苏母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酥点头如实回答,“就是头有点晕有点疼。”
苏母一听就开始说:“肯定是受凉了,都跟你说了衣服要多穿一点,外套要随身带着,你就是不听,穿这一件薄薄的长袖,冻着了吧。”虽是这样说,苏母还是用最快的度去旁边药店买了感冒冲剂,让她再吃几口饭喝下去。
苏酥最讨厌喝冲剂了,所有冲剂她都觉得是苦了,喝完连忙吃了一个苏母打开好的果冻。
等她吃完苏母就催她回家睡觉,苏酥拗不过苏母就只好乖乖地跟着她回家,苏母给她掖好被子才离开。
苏酥本来是不想睡觉的,但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困意侵袭,她就睡着了。
后来被一个电话吵醒的,是余昔的。
电话那边的人很焦急,“李丹被12o拉走了,好像伤的很重,我先过去,在医院等你。”说完就挂断电话。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苏酥头痛欲裂,她揉了揉强撑着掀开了被子,苏母听见声音就过来,“怎么了?”
“有点事,我先走了妈。”苏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
苏母看她急匆匆的神情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忙完了好好休息休息,严重的话就去医院。
苏酥点头应下。
她还是有些不舒服就没有继续开车找了个代驾过来,一进医院闻到里面刺鼻的味道,她觉得不舒服又加重了,她找到抢救室的位置,看见余昔和蒙蒙在外面等着,抢救室的灯还亮着。
蒙蒙脸上还挂着泪痕,泪不停的流,没有出声音,但是格外让人心疼。
苏酥走过去抱住蒙蒙。
蒙蒙开始小声哽咽起来,她说:“酥酥,姐姐,我,我好害怕。”
苏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害怕,妈妈一定会没事的。”
蒙蒙哭着点头。
苏酥在心里不断祈祷,李丹一定会没事的。
蒙蒙又哭了一阵后,太累了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术门。
苏酥向余昔了解了一下情况,她说她也不是很清楚,接到李丹电话按照她说的时间,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楼下有警车和救护车,门口围满了人。
还没等李丹上去,就看见护士用担架抬着李丹下来了,后面跟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蒙蒙,紧接着出来的就是已经被挎上手铐的李远。
他一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李丹自己摔倒的,可是事实如此,肯定要把他带到警局询问一番的。
苏酥等待手术结束期间,云景琛给她打过来了个电话,让她记得吃饭,他会回去的晚一些,让她别等他早点睡觉。苏酥应下,她没告诉云景琛,不想让他担心。
又过了一段时间,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苏酥她们连忙快步走到门口候着,李丹被护士推了出来,她脖子上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医生说:“病人还在昏迷状态,过一会儿就醒了,病人三天之后才可以进食。”
“……”
护士把她推到病房里,蒙蒙就跟在后面小跑跟上去,眼神一直落在她妈妈的身上。
苏酥和余昔一起去问了医生李丹的情况,得知她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淤青破皮数不胜数,脖颈的伤处最严重,但好在及时止血了,差一点就没能抢救过来。
“这肯定是重伤了。”苏酥说。
警局里的人有事找余昔,苏酥就在医院帮李丹办住院手续还有伤情鉴定。
余昔去之前去病房拍了几张照片,她大概猜得出来警察找她是干什么的,她一定要把李远送进牢里,为了李丹,也为了她。
她在警局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型才进去。
李远被关押了起来,是他的委托律师来见余昔的。
警察说:“这是李远的委托律师说有事和你说,你们俩聊吧,有事叫我。”
余昔点了点头。
对方律师大概了解了一下这次案件的具体情况,李远的主要诉求就是,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大概躲不过,只想证明一下自己是失手,还有就是想见李丹一面,获取她的谅解,这样处罚会轻一些。
余昔面无表情:“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事情李远应该跟你说过了,结果显而易见。”她拿出手机,找到拍的李丹的伤口还有以前的伤递给他,“这已经构成重伤了,如果不是我的当事人命大被抢救了过来,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对方律师看到手机上的照片,一时间无话可说,伤那么重判刑是一定的,他只能尽力按照他的诉求说了,“我方当事人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想见你方当事人一面,好好地对她道个歉。”
余昔丝毫没有动容,“我想我当事人不会愿意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