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霓知道自己应该理智一点,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只是,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他的照顾和庇佑,一旦失去,说没有不舍是骗人的。
司机已经开着后座车门在等候,舒霓看看他,终究只说:“没事。”
一小时后有个会议,严隽辞没有时间猜哑谜。
切断通话以后,他对舒霓说:“待会儿让医生上门给你换药,也替你约了心理医生,你休息好就联系她。她的联系方式,我让助理你。”
舒霓拒绝:“我自己上医院就好,不然我爸那边不好解释。”
“随你。”说完,严隽辞弯腰上车,绝尘而去。
回到澳城,严隽辞就恢复以往的行事作派。会议上听着下属们的言,他全程板着脸,即使没有指责,也足够的骇人。
参加会议的高管都战战兢兢,结束以后,所有人都不敢离开,直至严隽辞走远,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老板外出归来,整个总经办都忙得飞起,晚上八点依旧灯火通明。
作为严隽辞的得力助手,叶帆无疑是最忙碌的一个。
严隽辞一边批阅文件,一边听他汇报重点项目的进程,越听越是心烦:“怎么一个报批流程都要走半个月?”
叶帆叫苦不迭:“新来的项目经理……”
“再有下次,让他直接卷铺盖走人。”严隽辞最讨厌听理由,直接打断他的话,“行了,你也出去吧。”
就在叶帆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严隽辞的声音突然响起:“等等。”
叶帆的脚步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制:“严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严隽辞眼神深邃,语调冷漠却带着充满压迫的威严:“上次让你查的事,目前还没有进展?”
叶帆踌躇了片刻才回答:“抱歉严总,确实还没有进展。那些跟集团有过利益冲突的家族和财团,我已经逐一排查过,并没有现任何异常。眼下我有个推断……”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害怕触动了某个禁忌的按钮。
严隽辞却接过了话茬,唇边若有似无地挂着一抹冷笑:“你是说,这一切并非出于利益的争夺,而是源于私人的恩怨?”
关乎老板的私事,叶帆的回答充满了谨慎,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严隽辞靠着椅背:“你这想法不无道理。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查,到现在也一无所获,不是对方段位太高,就是我们所追查的方向本身就是错的。”
论权势地位及关系网,能跟严家匹敌的寥寥无几。
叶帆倒是旁观者清,他谨慎地开口:“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从舒小姐这个方向去追查。”
严隽辞缓缓坐直身体,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冷硬的办公桌面,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半晌,他再度开口:“就按你说的去办。记住,有消息马上跟我汇报。”
叶帆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有一丝犹豫在他的眼中闪过,他再次留步:“还有一件事需要您的指示……”
严隽辞颔,示意他说下去。
叶帆接着汇报:“舒小姐的父亲最近频繁利用严家的名声,四处活动,甚至已经成功拿下了几个政府的项目。”
严隽辞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那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