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越清了,想多待一会儿。
刚才被厮磨的唇角烫意还未褪去,有点发痒,她看了眼越清泛红的脖颈,镇定地想,病早好了,补也补了,她现在的身体素质足以生擒一头牛,天时地利人和,不做点别的什么说不过去了吧。
拆新的洗护用品、找能穿的睡衣、泡解酒的盐水,洗澡洗漱,项葵就这么来来去去忙了半小时,还是没能干柴烈火地做上,越清就乖乖坐着看她,视线跟着动,好像怕一闭眼她就会打车飞奔而去一样。
项葵木着脸:“……”
算了,也不急于一时,先睡吧,明天再说。
她侧眼看了眼床,犹豫一瞬,还是伸手把发绳解开了。
最近头发长了,她总是绑一个小揪,如果要躺下,顶着不方便。
项葵手放下时,才注意到越清敞着腿坐在床沿,双手挺随意地杵在身侧,就这么向后靠着看她走来走去,视线挪到她手腕上的黑色发绳,喉结很重地滚了两下,眼神有点利。
屋内没其他声音,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怪。
她一怔,瞬间有种没来由的预感,越清要伸手来勾她了。
……上次也是这样。
果然,腰一重,她被按在腿上,对方仰头吮住她嘴唇,下巴微微跟着动,很渴似的吃她,薄荷味混着些微的酒味不断递进来,短暂到快要忽略不计的间隙中,越清吞咽着在她耳畔解释,“你每次一解头发,我就会想。”
“什么……”
“想。你躺在
()床上是什么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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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不用抱歉,她刚刚也在想,项葵的头发在枕上散开,她断断续续地忍着,问,“你家有吗?”
“没。”越清平时用不着,今晚也不是事先打算好的,但无伤大雅,他咬就行,项葵却默不作声地推开他,起身在旁边的包架处翻了翻。
上次山顶酒店没用上的薄片,总不能就直接丢了,她收拾的时候顺手塞到了越清登山包的侧面。
东西丢到他面前。
越清顿了下,一言不发地拿起来看了眼,挺静地抬眼凝视着她。
“你那时候带了两个?”
项葵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问:“你能用吗?”
“……”越清扯了下唇角,把她拉回来,“我省着点能用。”
……
空调温度开得不高,待的地方又狭小,暖热空气中,项葵额角全是汗,头皮跟着后背一阵阵狂跳着酥麻,血液也跟着一同沸腾。
她像个钟摆,一次次挪动着回到最初的地方,直到毫无距离,被探索到极致。
喝了酒,他不仅黏人,也更磨人了,甚至有时候会有点出格的使坏。
大浪拍过,还在缓慢平息,项葵看着天花板,感到抽离,他却很快埋头,继续去重吻。叠加的潮汐铺天盖地,项葵眼角一下就红了,喉眼像堵了棉花,根本吐不出一个字来。
等她彻底回神的时候,越清还在盯着她表情,用口型说了句什么。
她耳边还是自己心跳的轰鸣,听不太清。
“这么…吗?”他近了些,唇角还都是她的味道,问了四个字,又状似委屈地低声道:“你把我肩膀踹得好痛啊。”
……
……
……
夜半,窗外兀然色变,白光过后,夏雷轰隆震在天边,暴雨如注。
项葵自满室昏暗中惊醒,不安地挣动两下,环着她的手臂就无意识地收紧,指腹安抚似的摩挲过脊骨,两人坚实相贴,吐息温热,那头的呼吸也跟着动了。
“窗关了吧?”项葵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她刚想去摸手机,就感到越清的手自她后颈处滑上来,自然而然地覆住了她的眼睛。
下一瞬,身旁骤然亮起的光线被挡了大半,他侧眼去看,声音沙哑地嗯了声,“四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