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洪婶赔笑:“不是我不肯说,只是她是你家亲戚,我说她不好,那不成间亲了?这种事可不能做。”
“也罢!”张灵悦叹息,“你说得也在理,你有你的顾虑,怪我们不是圩上的人,当初又租得急,没有打听清楚,如今也只能认了。”
“不过,虽然如此,也不能不提防,所以我想办个执照,毕竟是吃食的东西,有了证,就没法从这上面使坏了。”
“的确。”洪婶同意,心中暗暗佩服她想得周到,“有了证,不止是于婆家的人,就是这圩上的,见你年纪小,生意做得好,眼红嫉妒的人,也没法对你做什么了。”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虽则想法是好的,但我家没有人事,要拿证恐怕不行。”
“啊这、这……”洪婶脸上难看起来,“你是知道我的,我也没有人事可以帮到你这个忙……”
怎么办?盐焗菜的秘方是拿不到了吗?
“我知道的。”张灵悦道,“我不是要洪婶帮忙我办证,我想请洪婶你帮的忙是,把我引见给胜雄他大伯,他是开酒楼的,拿过证,应该认识有人。”
洪婶念头一亮,对啊,大伯的确拿过证,应该认识有人,就算之前没有,那总也去他那里吃过饭,说得上话,比她们这些门口开在哪都不知道,一向没烧过香的人撞上去好多了。
“这个可以。”洪婶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说道。
张灵悦把电饭煲内胆搬了过来:“那我这里,就先谢过洪婶了。快吃晚饭了,我要回去了,洪婶你把这些菜拿回家,给胜雄加个菜吧。”
洪婶要推辞,张灵悦笑道:“洪婶,你还是收下带回去给家人尝尝吧,吃过了,他们才能知道是真的好吃,相信你说的话呀。不然空口无凭,你再怎么说好吃,他们也不会相信不是?”
“啊?”洪婶不解,脱口而出:“你不是给我秘方了吗,他们怎会不信?”
张灵悦回望着她,笑吟吟不说话。
洪婶和她对望了一会,“啊”的一声,明白了过来。
脸顿时红白交替,精彩纷呈。
张灵悦开口道:“洪婶,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信不过你,这秘方,其实我现在给了你也没什么,因为盐焗菜要做得好,还是有很多讲究的,单照着秘方做,并不能保证就可以做出好吃的盐焗菜来。等秘方交给你们家后,我也会亲自去指导你们家亲戚,把盐焗菜做好的。”
洪婶还能说什么,只能“噢噢”地随口应和着,假装忙碌,去找出装西瓜的茶托,把盐焗菜换过来。
内心,羞愤欲死。
她真没谋夺对方秘方的意思!
她就是觉得,办个执照也不是个难事,所以事情已经算说成了,那张灵悦给她秘方也是应该的。
可是按俗成的规矩不是这样的,得她一手交执照,人家才能一手交秘方。
她这执照还没个影呢,甚至都还没得到大伯同意帮忙的话,就想着拿人家的秘方了。
这事,跟谁说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她当真没谋夺秘方之心,也不会有谁相信她是清白的。
把东西全换到茶托上后,张灵悦把盖子盖回锅上,抱着锅对洪婶道:“最好,叫胜雄大伯也过来一起尝尝。”
洪婶点头,水门酒家的话事人是大伯,的确要让他也来尝尝,他吃过也觉得好吃,那就没理由不接受,用推出盐焗菜来替代换大厨的这个解决方案了。
如果他坚决不接受,那她就有理由怀疑酒楼经营出问题是假的,他只是想借机谋夺家中父母兄弟的钱财。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