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做的已经很棒了。
她吸了吸鼻子,巴掌大的脸上笑靥如花,露出软甜的小梨涡:“池先生,谢谢你。”
池砚舟被这笑恍惚了一下,仿佛瞬间回到了去年的夏天,他初见她那次。
雪白性感的喉结禁不住上下滚动,声音带着几分哑:“不客气。”
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周围的气氛却极其融洽。
“池先生。”
“我在。”池砚舟的声线低缓且温柔,“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姜织眠摇头,“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么?”
见面三次,算起来他也帮了她三次。先不说名字,姓氏还是这次才知道的,真是失礼。
“池砚舟。”
姜织眠看向他,他的眼睛点缀着细碎的星光,笑着说,“我的名字,池塘的池,笔墨纸砚的砚,泛舟的舟。”
“池、砚、舟。”
姜织眠在心里默念一遍,跟着笑,“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姜织眠,姜茶的姜,织布的织,睡眠的眠。”
“我知道。”
池砚舟的眼尾微勾,明显的好心情,又强调一遍,“我知道的。”
姜织眠倏地想起前两天自己加他微信时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
“叩叩——”
“池先生,”有人来喊,“祁总喊你过去。”
“我知道了。”池砚舟起身,笑着道谢后,转头去看姜织眠。
在池砚舟站起身时,姜织眠也跟着站了起来,准备将西装外套折起来。
“不用折了。”池砚舟伸手,“给我吧,待会儿我要穿。”
“啊?”姜织眠眉头微拧,“可是。。。。。。”
“没事,我没有洁癖。”
这话要是让周景逸和陈讫听到了,指定不相信。
这厮待人温柔绅士,性格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就连一条狗见了都能叫好的那种。
唯有二点不好:理智,洁癖。
理智的可怕,洁癖的也可怕。
姜织眠不好再说些什么,将外套递过去:“刚刚谢谢你。”
她能明显感受到室内的空调关了。
池砚舟对此无奈一笑,将外套穿好,理了理袖口:“走吧,我今晚的专属。。。。。。”
他的声音顿了下,在姜织眠的目光下把剩余的话补齐:“翻译官。”
“没想到池先生还会如此。。。。。。”姜织眠在脑海中想了想用词,“童心。”
其实“我今晚的专属”几个字,换个人来说都会显得几分暧昧,但从池砚舟口中不会。
男人说话时嗓音干净清冽,并没有夹杂半分别的杂念。
池砚舟闻言扬起唇角:“这样活着不是更轻松快乐吗?”
姜织眠没反驳。
两人到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找到专属位置坐下,凳子还没坐热,余光瞥见祁总以及几位外国人。
祁总用一串流利的法语给人介绍:“这是我们的席设计师,池砚舟池先生,这位是他的翻译,姜织眠姜小姐。”
F国设计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性,听到介绍,不由有些怀疑,不过秉着基本的礼节打招呼,是蹩脚的中文:“池先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