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年心中一动,想必那便是传说中的飘渺峰了。
遥遥望去,在那翠绿的山角处,两道身影仿佛被岁月的画笔细细勾勒,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两尊古朴的雕像,在静谧的时光中默默守望。
当白鹤悠然地飞越山峰,徐庆年的目光终于得以触及那两道曾经模糊不清的身影。
其中一位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手持一杆木拐杖,身穿一身蓝色的衣袍。衣袍的质地看似普通,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质感,仿佛是由最上乘的丝绸精心制作而成。在腰间处,他挂着一个铜色的令牌,那令牌表面刻着复杂的图案和古老的文字,显得既庄严又神秘。
而在他身边,静静地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年纪约莫四十岁,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却又不失沉稳与内敛。他身穿一件黄色的衣袍,衣袍看起来却显得高贵而典雅,在他的腰间处也有着一枚铜色的令牌。
白鹤优雅地滑翔而下,最终轻盈地降落在两人面前。
看见白鹤的降落,老者与中年男子都不约而同地向前迈去。
“师傅。”
魏霜霜轻盈地从白鹤那宽阔如雪的脊背上跳下。她微微颔首,对着那只高贵而安详的白鹤优雅地行了一礼。白鹤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敬意,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回应。
随后,她急切地迈开步伐,直奔那位老者而去,脸上满是期待与关切。
老者抬头看见魏霜霜奔来,眼中闪过一丝慈祥与欣慰。
“爹!”
在徐庆年的背影之后,齐恒闲显得焦躁不安。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仿佛被某种强烈的情感牵引着。他猛地推开了挡在前面的徐庆年,仿佛要冲破所有的阻碍,迫不及待地朝着那位中年男子冲去。
徐庆年目光微转,心中已然明了,那位威严而沉稳的中年人,想必便是飘渺峰师兄们口中的齐恒闲的外门长老父亲。齐恒闲就是仗着这个人在宗门欺压同门,徐庆年顿时心生厌恶能有什么儿子就有什么父亲。
而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则无疑是叶庭与魏霜霜的师傅,钟谷长老。
思绪至此,徐庆年却忽然发现,在这群人中,他竟未曾寻见叶庭的身影。回想起上次在叶家,叶庭曾提及可能会跟随师尊前来,徐庆年心中不禁猜测,莫非叶庭此刻正忙于执行某项任务?
“众位,大家晚上好。老夫便是这飘渺峰的外门长老钟谷,你们也可尊称我为钟长老。今日夜色已深,不宜再作耽搁。老夫这便带领诸位前往居所,新入门的弟子们,依照宗门的传统,皆是两两相伴,共居一室。”
“明天大家统一到到习武殿集合。届时,将由这位齐长老亲自指点,传授飘渺峰的呼吸法。”钟谷长老缓缓道来,话语间透露出一股威严又不失慈祥的气息。
旁边那位中年男子,气宇轩昂,自有一番威严之气,此刻他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在下乃习武殿之齐道冥,众位可称我为齐长老。明日务必至习武殿报到,今日便由钟长老引领各位前往居所安顿。”
言罢,齐道冥轻挥衣袖,一股气流涌动,带着他与齐恒闲二人飘然而起,长剑出鞘,光华流转,二人御剑而去,留下一道长长的剑光划破天际,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这一幕,让徐庆年等人不禁感叹这便是传说中的御剑飞行,宛如神仙一般,令人心生向往。
徐庆年敏锐地捕捉到齐恒闲在齐道冥耳边低声细语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爬上他的脊背。他注意到齐道冥的目光突然转向自已,那眼神中似乎不怀好意。
他默默告诫自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真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他也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见招拆招,绝不让自已陷入被动。
魏霜霜款步走至徐乔欣与徐钰等几位女子面前,她嘴角轻扬,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几位姑娘,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住处安顿。”
徐乔欣与徐钰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了一丝感激。她们轻轻颔首,随后便跟随着魏霜霜的步伐,缓缓向居所的方向走去。
而徐庆年等人就在钟谷长老的带领下,前往了居所。
徐庆年的住所与之前在翡阳镇住的石屋不一样,整个屋子都是用竹子堆积成的。
竹屋深藏于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之中。这片竹林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竹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给整个环境增添了一抹清幽与宁静。在这里,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与世间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
不知道是机缘巧合,他与叶小胖被分配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叶小胖站在竹屋的门口,紧张地捏着衣角,心里七上八下,眼前这位即将与自已共度时光的白衣少年,他既好奇又忐忑。他一直在琢磨,应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来打破这初见的尴尬。
正当他脑海中各种想法翻涌之际,白衣少年缓缓抬起手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那一刻,叶小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的视线被那一张熟悉的面孔牢牢吸引。
“徐。。。徐庆年!”叶小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