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什么要我去那冀州徐家啊。这种事情一般不都是我七叔去吗?”
“你多大了,风儿。”
“二十有九。”
“你可知当朝丞相,徐家老三,今年多大?”
“二十有一。”
“哎,风儿,我给你讲讲往事吧。
当年,先祖与霸王号称当世双雄,霸王曾降服黑龙,先祖曾斩杀白蛟。黑龙化作黑马与霸王征战四方,而外面却再传先祖乃赤帝之子才能手刃白蛟。
所以黑龙旗代表项家,而赤蛟旗代表我刘家。
先祖乃平民出身,没有那么强的修炼天赋,也没有大家族做背景。后来先祖无意间结识了霸王,因为比霸王年长,所以二人结拜后,先祖为大哥。
九州大地,我大楚占其八州,他乾国只占一州,就是因为霸王与先祖的征战。至于北烈嘛,那本是荒芜之地,直到千年前出现了一个孛儿只斤的氏族统一了那里,便开始有了文明。
后来,霸王建立大楚帝国,本想与先祖分疆土。可先祖不愿意看到好不容易统一的领土再分裂,所以让出帝位。霸王决定封先祖为汉中王,世袭罔替,赐梁州巴蜀藩王自治。
百年前,他乾国也占据了西域,西域可是一片辽阔的疆土。北烈也成为了一个虎视眈眈的帝国。这才有了,大楚百年前的护国之战。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时代一直在变。当初棋局上只有先祖与霸王,如今除了乾国和北烈,我大楚的棋局上还有很多棋手。
我们要遵循先祖意志,九州统一不可分割,那乾国占据的雍州也要拿回来,最好再吃掉西域与北烈。
这就需要联合现在最强的棋手,如今最强的那位棋手已经不再是项家,而是徐家,项家不久也会被徐家吞掉,我们保不住,因为是项家自愿的。
我要坐镇蜀地,藩王没有奉召也不能离开,但你是世子,你便代表未来的刘家,所以你得去。
为父说这么多,有点啰嗦了,可我想你应该明白了。”
汉中王刘光眼神沉稳,对着自已的儿子刘清风,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只为他能明白,为何要真心结交徐家。
“爹,我明白了,我这就出发,越早到场越有诚意。”刘清风拱手拜别了自已的父亲,只带了俩个护卫,便御物飞走。
确实再高阶的战马,银甲军随行也得俩日到冀州,不如带俩名护卫御物而行,这样晚上便能到。
待刘清风走后,徐光问道一旁的太师,“萧太师,你说张德到没到边关?”
“王爷,张将军昨日就出发了,现在应该与徐丞相遇到了。”
“也是苦了他了,徐丞相今日会到边关,也只是我从一切的因果上的猜测。但愿徐丞相真去了的话,不会揍的他太狠。如果丞相没去,那过几日再把张德调回来便是。”刘光目光无神,好像真的很多心事。
“王爷,徐丞相真的不会宰了张将军吧?”萧笑还是担心的,以他了解的张德如果真遇到徐丞相,丞相兴师问罪,他定会为了王爷说假话。但徐丞相定会猜出来,搞不好会当场宰了他,提着头来蜀地王府兴师问罪。
刘光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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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边关要塞。
项天姬犹如一个刚刚降临人世的新生儿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无尽的好奇心。她的目光左顾右盼,双手也不停地摸索着周围的事物。
是啊,她自幼便生活在深宫内苑之中,又怎能有机会见识到这位于边关的军事要塞呢?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如此陌生而新奇。
“陕北边军守将邓某,参见丞相。”迎面跑来一位将领对徐异参拜,开门的士兵早就把要塞外的情况禀报给了这位守将。
“邓将军,去军帐坐下说话。”徐异大步掠过这位守将,没给一点情面。
徐异稳步走进了中军大帐,沉稳地坐下,寻了一个干净的杯子,自顾自倒上了茶水,而后指了指另一个座位,示意项天姬坐下。
立于中间的邓守将和张德将军,本就因丞相让女子入军营一事,对这女子的身份有所猜测,又见丞相如此为女子着想,他们二人便更觉此女子定非寻常人。
“邓将军,别等我问了,你是个聪明人,自已说吧。”说着徐异就喝了一口茶水。
邓将军不知如何回答,害怕的汗如雨下,默不作声。
“好,你不说,我就换个问题,汉中王每年给你多少银两?”徐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咚,盔甲的声音在地上磕出了很大声音。
邓守将跪在地上叩首,“丞相,饶命,末将知错了,甘愿受罚,绝不再犯!”
“好,看来你承认了,来人,拖出去砍了。”
帐外两名士兵进帐,直接把邓将军拉了出去,邓将军不断求饶,但徐异不为所动。
这时,张德站了出来,“丞相,手下留情啊!邓将军他也是一时糊涂,而且他在这边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丞相网开一面!”
徐异看向张德,“张将军,你倒是懂得维护汉中王的眼线。别忘了你的事情还没说清呢,还为别人求情。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执行军法,然后自已再去领一百军棍,你放心大奸似忠,大忠似奸,至于汉中王是什么,他自已清楚,我回去禀报陛下,让陛下决定,我不参与。”
张德脸色一白,他早就听闻当朝丞相,杀伐果断,行事随性,但没想到丞相能如此随性,有谋反嫌疑的藩王不管,私自调动的军队将军不杀,一个贪财受贿的守将,直接砍。
他知道自已再多说一句话,要死的就不光邓某一个了,所以咬咬牙道,“谢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