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芝,没有带一个侍女,就像是当初见到皇上第一眼的那个时候一样,她独自去了文德殿。
“陛下,梅贵妃娘娘在门外求见。”传事太监进入殿中。
“告诉她,朕正忙着,晚些时候去皇后宫中的时候会去见她”赵政暄安定了心思之后,还是要处理公务,明日就是要册封新晋的官员了,这一批人算是自己接手以来的第二批人,每个人的处理都是很紧要的,所以不能有半分的差池,而且必须要用这些新人,慢慢将之前的人顶去,但是又不能做的过于明显,毕竟朝堂的关系盘根错节,走出一步,都不行。
“是”传事太监退出去,片刻功夫后又回来了。
“陛下,娘娘说她不急,要在外面站着等就行。”传事太监将外头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了过来。
“唉,这又是在闹什么?朕这边还有事儿,她刚刚大病一场,如何能久站。”赵政暄蹙眉道。
“皇上,娘娘身边没有带一个宫人,只说只想见您一面。”传事太监拱手道。
“没有带一个宫人,那怎么能行。”赵政暄有些紧张,毕竟这也是自己娶的这么多妃嫔中算得上是最心仪的一个,又是有了皇子和公主的,到底是为皇家延绵子嗣的,还是不能轻慢。
“让她进来”但是赵政暄看到自己这么一大桌子的奏折起身说道“罢了,还是朕出去见她吧。”赵政暄被自己的管事宫官扶起来,说道。
“陛下忙了一天了,也是时候歇歇了”管事公公笑着说道。
“是啊,该歇歇了”赵政暄理了理衣服就随着小太监走出去了。
“陛下,臣妾参见陛下”梅贵妃看着从屋中走出来的赵政暄,赵政暄不是少年英姿,但是好在自小是在兵器堆里的,这些年也没养出多少骄矜来。
“快起来,梅贵妃,不在宫中守着静儿,怎么到正殿来了。”赵政暄将人扶起来。看着眼前依旧是颜色姣好的梅贵妃很是疼惜。
“陛下,辛苦了,我就是想来看看陛下,不知道陛下在忙着,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陈梅芝是向来会演的,要想在皇家生存,就得学会演,有颜色用颜色,有实力用实力,只要是能达到目的,怎么都不过分,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女儿的事儿还没能查出真相,陛下会觉得亏欠她的,所以更加的疼惜她,他要用这个机会给自己换来好处。
“朕,的确是有事情在忙,不过你的身子要紧”说话赵政暄就顺手将自己的大杉披在了梅贵妃身上。
“你刚刚病了一场,怎么身边连个宫女都不跟着,”转身吩咐身边伺候的“将这些人都罚没了,换一批听话的”
“陛下,不必如此,是我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伺候的都很好,我一个人来是想方便伺候陛下,身边没有人跟着,我可以亲自伺候皇上,若是人多,陛下恐怕不会让我亲自动手的”陈梅芝的甜言蜜语不要钱一样的说道。
“陛下为我找回静儿,我心中是一万个感激的,只是静儿福薄,恐怕不能留在父皇身边尽孝了”说着话,说着话,梅贵妃就哭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赵政暄将陈梅芝护在怀里,身边的管事太监急忙走开,为两人留出二人世界。
“我们进去说”赵政暄拉着人进了文德殿中。
管事太监为皇上关上了殿门。
“公公您怎么不进去伺候?”传话的小太监问道。
“去,没眼力见儿的东西,没瞧见皇上跟娘娘需要单独见面吗?”管事公公给传事的小太监挥了一拂尘。
传事公公嘿嘿一笑。
陈梅芝跟皇上去了文德殿,看着殿前很多的奏折,陈梅芝很有眼力劲儿的给皇上开始研磨,倒是真有夫妻和美的画面呢。
“贵妃,我将人都退下了,有什么事儿,说罢”赵政暄看着站在桌前研磨的陈梅芝显得不紧不慢。
“臣妾无事,就是片刻看不到陛下,心慌的紧。”陈梅芝很不害臊的说着只有少年人才会有的情话。
“前些日子还未朕将子涉送去皇后宫中教养,跟朕生闷气呢,是不是想让皇儿了?”赵政暄猜测着。
“陛下误会了,臣妾也不是怨陛下,只是因为丢了孩子,怕陛下怪罪。”陈梅芝说着又开始流泪。她这动不动就哭的模样倒是真让赵政暄这个吃软不吃硬的没了法子。
拿过她手中的砚台,放在边上,将人拉至眼前,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别伤心了,孩子不是找回来了吗,晚上朕去皇后殿中,让子涉回你的宫中,这下咱们一家团聚,岂不是好吗?”赵政暄看着眼前的人,生儿育女还有这般清丽的容颜的,谁能不喜美人呢?
“还是陛下疼我”陈梅芝抱住陛下,这一刻还是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情感来。
“陛下,我的弟弟,现在还关在牢里,前些日子,姐姐去看他,说大理寺的监牢很是清冷,又脏乱的很,弟弟都病了”陈梅芝说道。
“什么,这时节还关着?朕还想着早就放出来了,过些日子还想设家宴给给孩子去去晦气呢。”赵政暄将外面伺候的叫了进来,陈梅芝为了在外人面前显得端庄,也是乖乖巧巧的站在边上。
“你去拟道旨,去将陈家公子放出来,并加封朕季伯侯的夫人为太夫人给,不日宣进宫来与梅贵妃吃了家宴,热闹热闹。”赵政暄一一给了封赏。
“谢陛下”陈梅芝跪在赵政暄腿边,泪眼婆娑的看着赵政暄谢恩。
“快起来,这些是朕应该做的,别跪了啊,再跪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赵政暄再次将人扶起安慰着。
不多时辰,皇宫中的圣旨就到了大理寺和季伯侯家。收到消息的商正眉宇紧蹙的说“陛下此举恐怕是为了安稳住梅贵妃。”
特地来他府中的顾尘卿,不紧不慢的拿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
“味道不错啊,这是善儿喜欢的云青绿,你这也有啊”顾尘卿心道‘宅子不大,品味倒是不错。’
“顾尘卿,你特地来此不会就是来告诉我陛下的这道旨意吧”商正看着故作姿态的顾尘卿。手上被少年人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显得很是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