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话不对版,习羽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护士觉得很有趣,越乖的越难伺候,越倔脾气的越好搞定,习羽看起来是前者,但实际是后者。
换药换出了一身汗,病房内的温度没变,习羽的体感温度越来越低。
护工帮习羽擦掉了身上那一颗颗已经凝结成水滴的汗水,习羽换了干净的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输液。
输完了药液,习羽连续跑了好几次洗手间,每次去都要去调一调空调面板,这温度怎么调都不适宜,多一度热了少一度冷了,在这上下两度之间来回折腾。
半卧在病床上,长叹了一口气,习羽差点没把自己叹得背过气来。
“你今天怎么了。”
“我没事儿。”
习羽嘴硬,嘴上说着没事。
实际上右臂手肘的骨折处,左臂上的留置针,断掉的肋骨,闭式引流的创口以及开胸手术的刀口,没有一个不痛的,而且一个比一个痛。
习羽甚至分不清身体有什么地方是舒服的。
生理期痛的时候可以抱着枕头在床上把蜷缩起来,可现在习羽连辗转反侧的机会都没有,动一动除了疼还有那种牵扯感,难受极了,整个人都随着生理的疼痛情绪变得很低落。
林屿宁根本不信习羽的鬼话,放下手里的ipad,坐在习羽的病床前,悠悠的看着习羽,眼睛里反射着室内的暖光。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看看你的鼻子能长多长?”
已经是深夜,病房里只留了夜灯,房间里安静的能清楚的听到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
就是因为太安静,注意力过于集中,感官被无限的放大,痛感也越来越清晰。
习羽甚至能感觉的到伤口上细胞在撕扯重组,脱位的骨节在归位,渐渐的难以忍受无法消解,身体不自主的颤。
嘴里抑制不住的轻哼和抽气,林屿宁才意识到习羽是疼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了值班的医生帮习羽注射了止疼药,药效不会立即起效,习羽无助的看向天花板,一秒一秒的捱着,每一秒都很难捱,时间仿佛是被慢了几十倍一般。
“我觉得疼的时候讲出来或者泄出来比较好。”
“小时候妈妈总讲,忍不穷耐不富,她总嫌弃我遇到一点小事就哇哇乱叫。”
习羽有些委屈,不说已经成为了习惯。
“所以你后来就学会了忍着不吭声,你现在长大了,可以不用忍着。”
爱可以滋养出骨肉,爱可以释放出力量。
习羽感觉林屿宁好像去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在摔倒后哭泣时被吼住的瞬间,林屿宁伸出了手抚摸到了那个小小的习羽。
轻声温和的讲「哭吧」,受伤了会疼,疼了可以哭,一切的释放都是被允许的。
“你可以抱抱我吗?”
轻声的询问,习羽觉得自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开始贪恋林屿宁给的温暖。
声音轻到林屿宁不凑近都难以听清,林屿宁坐在她床边,无奈的摇头。
“你身上都是伤,我没有办法抱你。”
习羽暗红着双眼,出生理和心理承受范围的疼痛让习羽的情绪有些失控,如果没有人强捱着也就过去了,偏偏有人在,在的人还是林屿宁。
手指突然被扯住,力道不大。
林屿宁明显感受到拉住他的手指带着些许的颤抖,他细密的睫毛猛地一颤,心脏处跟着一起颤痛。
温热的呼吸扑在习羽的脸上,林屿宁在习羽的额前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林屿宁舔了舔略微干涸的嘴唇,就要坐回去。
可这轻飘飘的额头吻远远疏解不掉习羽的情绪。
习羽抬头执拗的覆上林屿宁的唇瓣,舌尖莽撞的就往里冲,伴着奶香和湿热,颤抖着轻扣林屿宁的齿间,她怕林屿宁拒绝她。
胸廓剧烈的起伏,习羽极力的获取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