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些做什么?”
“醒酒汤,你偷听只听前半段?”
“要你管。”甩下这一句后,绿裳女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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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时,有苏芄兰正伸着手张开怀抱,笑眯眯地看着王景。
“谁家的小娘子,生得这般美丽。”
王景边说边走,在要把有苏芄兰抱住的时候,却被有苏芄兰用手抵住胸口。
“哎呀,小娘子这是何意?可是得病了,巧了,我最擅妇科。”
听到这话,有苏芄兰笑着起身作势要打,接着便被‘无耻之徒’紧紧抱在怀里。
“还在闹别扭?”
王景终于知道为什么起来的时候有苏芄兰对他爱答不理的,想来她和绿袍已经见过面了。
现在看来,相处的很不愉快。
大概是在天微明的时候,有苏芄兰与绿裳女不期而遇。两人不能说相谈甚欢吧,也能算是针锋相对。
两人都擅长阴阳怪气,一时间棋逢对手,都把对方气得不轻。然后两人默契的将这份气送给了晚起的王景。
王景要是知道,必然会说:遭老罪了。
一股淡淡地酒气萦绕在王景的鼻尖,他松开怀抱,皱起眉头,看着石桌上新添的酒,他说:“怎么又喝酒?”
“要你管。”
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眸中的雾汽化作水珠落下来。在王景手忙脚乱的一通安慰下,取得了‘梨花暴雨’的成就。
真是失败的‘安慰者’,他想。
倒霉的是,送醒酒汤材料的小厮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在小厮古怪的眼神中,王景只觉得自己犯了天条,想必最迟明日橙袍就会知道这件事情,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小厮离去后,王景一边拭去有苏芄兰的眼泪,一边说着安慰的话。
他的安慰立竿见影——她不再站着哭,而是蹲下身子低声抽泣。
院子里的好看的藤架下,一人茫然无措,一妖泣涕如雨。
兴许是蹲着太累,她起身趴在石桌上继续抽泣。
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王景哪里还看不出,这是在做戏,他偏偏说不得,生怕弄假成真。
明明是她偷听两人言语,如今还要以退为进。
他能怎么办?当然是化身‘小丑’逗弄女子开心啦。他不在乎颜面,有人替他在乎。
他的行为举止,若是让旁人见了必生轻视之心。有苏芄兰不愿见到他这样做,于是收起泪,阻止了他‘耍杂技’的行为。
如蒙大赦,他终于可以专心致志地熬煮醒神汤。
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大瓮水沸,灌入陶鬶。
女子触壁,蹙额不言。
王景明了,持勺喂之。
十抄一饮,岁月静好。
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低眉垂眼胜新人,烟视媚行自矜持。
有苏芄兰饮完后,逃也似的回屋去。
“哪里是只狐狸,分明是个纸老虎。”王景低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