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醉天仙在你这,便就是你的,又怎会不知?”连大掌柜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金三娘闻言,霎时间慌了神,愈加不知该怎么接话了!若是应了,也就认了这醉天仙是自已的,可若是不应,那势必就得说出崔喻儿。
前些年因着这醉天仙,害得自已夜夜梦魇的画面,还清晰的在脑海挥之不去,仿佛昨日才发生一般!
而今,又是这醉天仙!
金三娘只觉得自个怎么那么倒霉!两次都是因着身边的人,因着这醉天仙,让自已陷入困境……
多少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醉天仙,此时在金三娘眼里,就是梦魇!是最不想听见最不想看见的可恨之物!
连大掌柜见金三娘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浑身透着不安和恐惧,便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金老板这里是否有一位小姐,这箱醉天仙便是她要的,还麻烦金老板将这位小姐请了出来,让连某拜会一二。”
金三娘只觉得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时间竟不敢接话了。
想了片刻,壮了壮胆子,才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知连大掌柜见这小姐,欲意何为?还请先告知三娘!毕竟是我这里的人,我金三娘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定会保全她!”
“哈哈哈~金老板说笑了!我连某又不是胡乱伤人的恶人,又岂会对那小姐做什么。”
“那三娘就好奇了,连大掌柜为何要见那小姐?”
“金老板,我连某想要见谁,想不见谁,怕是你管不了的吧?”
金三娘见连大掌柜面色愠怒,便连忙笑着说道:
“实不相瞒,那位小姐是三娘的一位朋友托付在这,三娘承诺过必要照看好她,三娘虽是区区一市井妇人,不懂什么权贵之事,但也知晓信守诺言四个字。”
“哈哈哈~都说商人重利轻义,金老板让连某刮目相看。”
“连大掌柜过奖了!我就一妇道人家,只知晓情义二字重于天。所以也请连大掌柜见谅,恕三娘不能从命了!”
“金老板莫不是误会了些什么?就见个面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三娘不知连大掌柜见那小姐的意图,防范些也属正常,不是吗?再者众所周知,只要扯上那醉天仙,都不简单!连大掌柜让三娘如何相信你?”
连大掌柜见金三娘像是铁了心了,又如此防备自已,便只好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还请金老板体会一下我们下面人的不容易,我便不是非要见那小姐不可!而是……”
连大掌柜面露难色,顿了顿,又才继续说道:
“你可知这箱醉天仙是谁让送来的?”
金三娘十分茫然的说道:
“不知。”
连大掌柜见金三娘不像说假,便又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贵人恕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但你只需知晓,我们觉无恶意!那贵人的父亲知晓了此事,命我得空了,去看一看那位小姐。”
金三娘闻言,很是不知所措,却又更加警惕了起来。
连大掌柜见状,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那贵人平日里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只需说一声,再难都会有人送去,所以都不知道银钱是怎么个使法。”
连大掌柜说到此处,却很是慈祥的笑了笑,又继续说道:
“曾经有一回,这贵人乘车出远门,见着一个衣裳褴褛,模样十分可怜的小乞儿,竟生出同情之心,非要丢给那小乞儿一个钱袋子,你可知那钱袋子里有多少大洋?”
金三娘摇摇头。
连大掌柜笑了笑,无奈的说道:
“整整三十个大洋!三十个大洋能养活多少人家,不用我说,金老板也心里有数。”
金三娘只觉得这世道,怎的有如此好命,又如此挥金如土的人!只是不知,是真的有那同情心?还是太过憨傻?或者只是丢着玩而已,就当是寻个乐子。
这人心好坏,岂是一桩事,几句话,就能看得透的!
金三娘轻声说道:
“这小乞儿,也算是捡着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
“这可不是,那贵人当时就从车窗一扔,还很不凑巧的就扔到了那小乞儿的头上,那里面可是装着三十个大洋呢!拿着都是沉的,那小乞儿的额头,都被砸开了一道口子。”
金三娘听到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