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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注定的阴差阳错(第1页)

只见女婴在还魂咒幻化而成的层层金光符箓中就这样安静的躺着,那双不知道是大是小是什么样子的眼眸就这样紧闭着,约莫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脑袋上稀稀落落的一点点似乎都可以数得清的头发紧贴着头皮,小小的脸蛋白生生的像纸一般没有一丝的血色,小小的嘴唇已经明显开裂只能看到干枯的一层皮子附着在上面,身上穿着一身男孩子款式的浅蓝色细棉质地的柔软舒适的小衣裳,小小的女婴被一床内衬是藏蓝色细棉、外面是泛着光亮的黑色桑蚕丝质地的小被子紧紧的包裹着,一动也不动的躺在这张摇摇晃晃的老旧木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床已经看不出本色的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的大洞小洞的粗布棉被……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丝毫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

“你呀你呀,都催你那么些个时辰了,还不快些醒来?还在等些什么?小心误了时辰,那就既不会再醒,就连奈何桥也都过不去了!生生世世沦为孤魂野鬼四下飘荡!让恶鬼啃食得彻底魂飞魄散!”一阵有着些许老瞎子口吻但又是一位男人的声音时轻时重的从年轻道人那处传来,仔细一听,还真是年轻道人在说话。只见得那头戴金色莲花冠插一根雕刻着太极八卦图案的桃木子午簪的年轻道人,那一张自然红润的轮廓分明线条流畅优美的嘴唇继续轻启:“最后一刻钟了,你若再不想醒来,贫道也就此作罢!就当你我无缘!贫道也当白白忙活一场还损耗我好不容易才积攒的功力!也罢!也罢!”年轻道人那张如玉一般的丰神俊逸的脸上,一双剑眉眉心之处微微皱起,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愠怒、不甘、叹息……但也没再说些什么,仍然庄重肃穆的跪着,不知还在等待着些什么……气氛也瞬间变得更加的凝重了,年轻道人轻微低垂着头,微闭着双目,卷翘的睫毛似乎在轻微颤动,仿佛在害怕些什么一样,显得有点紧张、不安……

“嗐!人间也没啥好的,人心也不过如此,要不是怕过了时辰就魂飞魄灭,还有那时不时就冒将出来的没被超度掉的恶鬼!真不想醒来,就现在这样走山过海,岂不比做人更逍遥自在?”恍恍惚惚之间,只见得一模模糊糊的缥缈如雾般的青衣长发的不知道是鬼是仙还是人的似真似幻的妙龄女子,陡然出现在这间流光溢彩的但气氛略显凝重的摆着六盏琉璃灯的正上方,似乎是这六盏琉璃灯的光晕凝聚而成,又似乎是那年轻道人的言语召唤而来……只见那如梦似幻的妙龄女子魂魄,光着脚披散着那一头柔软的青丝一身青衣轻轻的飘荡到那一张摇摇晃晃的老旧木床前,瞥了一眼那一床又臭又破的老旧粗布棉被,然后痴痴望向女婴,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波流转,琥珀色的眼眸间瞬间升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略带哀伤、凄凉、愧疚的仿佛又看透了世间一切的眼眸就这样注视着女婴,仿佛再犹豫些什么……

“既然来了,还不快些回去!逗留个甚?前尘往事也就此忘却,因果已了!只待走完这一世,再过奈何桥!”只听那依旧跪地的年轻道人陡然呵斥。

“哼!你这假面牛鼻子道人也不是什么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啥?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可别打我的算盘,我告诉你,就算我忘却了一切从此就只是一女婴活在这世上,也断然不会让你如意算盘得逞,你且试看!”那如梦似幻的青衣女子魂魄也不理会年轻道人的愠怒之色,而是双目眯成一条缝,双眉皱起,沉声怒喝!

“女婴本是男子命格,你却阴差阳错投胎转世在她身,这原本也是你与她的一桩缘分,可你却也害得女婴……想你本性良善,今又于心何忍?”年轻道人见那青衣女子魂魄虽是嗔怒,却似乎也像做好了决定一般,又一脸和善悲悯的好言劝道。

那青衣女子魂魄也不答话,只是回头静静的痴痴的看向女婴……不知过了多久,眼看时辰就要过了,只听得那年轻道人蓦然寂静,沉声说道:“贫道今得以存世,便早已痛改前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修行路上,魔障重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间万物皆在一念之间,也在阴差阳错之间,想必你也有所体会,过去之事可悔不可回,而今我既救女婴,也是算得这女婴命不该绝,也算是渡你成全这一世未尽之人身!不也是一桩功德,然贫道也不敢妄称是积功行善,只当是悔过之行,不贪求能抵消罪业,但贫道也求个心安,若你还不放心,贫道也无可奈何,只得就此作罢!各自因果各自了却!就当多此一举了!”

话音刚落,一柱香也几乎马上就燃烧殆尽,只见那年轻道人骤然消失不见,在年轻道人陡然消失之际,那青衣长发女子魂魄也蓦然伸出左手,手掌一个翻转,幻化出一块拴着一根泛着红色光晕红线的、雕刻着阴阳鱼的样式的、看起来冰冰凉凉又细腻温润无比的约莫有鸡蛋一般大的羊脂玉吊坠,再一个手心翻转,只见这一块羊脂玉吊坠便快速的朝女婴飞去,就这样挂在了女婴脖颈处,泛着阵阵光晕,衬得女婴苍白如纸的脸蛋也似乎渡上了一层光晕一般。随后就只见那青衣长发女子魂魄猛然化作一缕青烟,迅速飘向那枚悬挂在女婴脖颈处的羊脂玉吊坠上消失不见……那六盏琉璃灯也随着那一柱清香彻底燃烧殆尽而渐渐熄灭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哇~哇~”,只听得一阵响亮的哭声,从那一张摇摇晃晃的老旧木床上响起,声音巨大,吓得老瞎子陡然一个惊醒连忙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起,老瞎子连忙几步跑到老旧木床前,激动的眼泪花都止不住的挂在了脸上,摸了摸女婴那稍微有了点血色的小脸蛋,又伸手一试,“是喽!都哭得能把我老瞎子吓醒,那肯定是有呼吸了,醒了!活了。”老瞎子又连忙搓了搓双手掌心,生怕自个双手冰凉,冷着了女婴一般,这才轻轻的拍着女婴,声音沙哑的轻声的吟唱着听不懂的歌谣……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已的腿脚怎的就那么灵活了,都忘记了要拄那一根还斜靠在墙上的木杖。等老瞎子将女婴哄睡着,又扯了扯包裹着女婴的那一床内衬是藏蓝色柔软细棉外面是黑色桑蚕丝的小被褥,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老瞎子肚皮处传来,老瞎子摸了摸肚皮,心想:“自个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怕这女婴也是饿得不行了,得去想办法找点吃的去。”老瞎子转身之际,下意识要去拄木杖,这才陡然发现自个怎的腿脚就有了力气,还从来没有过的灵活!

越发激动的老泪纵横,就连身体都忍不住轻微颤动,脑海里使劲回想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就依稀只记得前些日子有个妇人来找自已,当时还听到小镇传来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有几声不知从那传来的又压着嗓子的口哨声、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怎么南边的贵人好端端的却进了那老瞎子的破烂屋子,也不怕沾了晦气?”,“这妇人好生俊俏,看着肚子已经满怀的模样,莫不是南边天府城哪家的夫人不成?怎的也不带个丫鬟仆人的?”……还有不知哪个胆更大的小孩诧异的喊了一句:“怎的没有小汽车?反倒是张黄包车”,随后就被一妇人连忙呵斥住提着耳朵进了屋再也没出来……

再就是只记得自已怎的就出现在小镇一处狭窄的巷道小路上的一个深坑里,然后就是自已怎的就怀抱着一个女婴在自个家里做着,再就是自已莫名其妙的就取出了家中那个自打出生就放在西边角落木板下的那个匣子,一趟一盏的……剩下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老瞎子这才猛的想起她取出的那六盏琉璃灯……连忙又走一趟拿一盏的来来回回的小心翼翼的将六盏早已恢复原样的琉璃灯捧回原处……

眼看已经过了申时一刻,外面日头已经没那么大了,小镇又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喧闹……摆摊的,走街串巷叫卖的,算命的、赶路的,抬着锄头背着背篓准备去小镇外下地干活的……都各自忙活了起来……

老瞎子垂着头伫立在原地想了想,又转身去拿起了平日里从不离身的木杖,然后缓缓的推开了门,一阵亮光蓦然从外照射了进来,照得老瞎子那张爬满皱纹的黝黑脸上也晃了一晃,老瞎子伸出右手挡住一缕阳光,带着丝丝暖意的阳光让人恍如隔世一般,虽然这也就才短暂的小半天光景……人生不也常常如此,有时候走了很久很久的远路,也许是半生、或是一生,但似乎都度日如年一般仿佛才熬了那么一两天光景,怎么都看不见尽头,更不知道尽头在哪?有时候却只是一刹那、一瞬间,却又仿佛隔山隔海,已经走完了一辈子,或是恍若新生一般!今日不知昨日事,今日不言昨日苦……活着,便是希望,便是来日方长!纵然来日无期,也好过化作那没人祭奠的孤魂野鬼,过不了奈何桥得个来生,凄凄惨惨被最终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老瞎子,你怎的又出来了?我今见你房门紧闭不像从前老是敞开个门,还以为你就此死在里面了呢!我这还心想着要不也给自个积点阴德,替你念上几遍往生咒来着!”斜对面一摆摊算命的戴着一顶灰色布帽、瘦竹竿样的长着一副黝黑长脸的、约莫40岁出头的中年男人,还佩戴着一副方形墨镜,仰着头望着老瞎子,像夹着嗓子一样的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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