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苏莞意和骆亦尘两个人立刻离开。
但才到路口,就遇到了站在车边的骆清荣。
“亦尘,莞意。”骆清荣叫住他们。
骆亦尘阴阳怪气道:“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骆清荣:“……”
听听,听听,这是做儿子说的话吗?
这像话吗?
苏莞意怕父子两个打起来,赶紧别开话题:“骆叔叔,您这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是。”
“啊?”苏莞意傻眼了。
她就随口一问,这还真的是来找自己的?
骆清荣也怕和自己这个儿子再说话能吵下去,跟着提起了正事:“我是听说段家的人今天找到学校里面来了,没有为难你吧?”
苏莞意摇着头:“有校长在,他们两个没敢为难我。”
“范校长?”骆清荣紧皱的眉头松缓,“有他在的话段家的人确实是不敢做什么,不过你平时出门还是得小心,这几天我让司机来接你。”
苏莞意受宠若惊:“这怕是不用了吧?”
难为骆清荣居然这么看重自己?
骆清荣有点愧疚:“是我把你拉进来的,还是要的——”
这话音还没有落地,就听到远处传来欣喜的声音:“骆先生。”
这声音,在场的三个人都熟悉得很。
三个人面色一僵,冷漠地转头看去,就看到大步流星走过来的段礼和段彩云。
三个人心中无语。
真是见了个鬼了,这两个人怕不是一直在学校门口蹲点儿?
段礼走得很快,眨眼之间已
经到了他们跟前。
他开口就是:“苏同学,之前我们的提议是很诚恳的,我们并不是让你白做这些事情,每个月给你八十块钱的工资,也不影响你读书。”
他觉得自己这个工资已经足够天价,毕竟现在厂里的女工也不过六七十一个月。
苏莞意要是识趣,就不该再拿乔。
苏莞意不识趣,苏莞意脑仁疼。
这是寒碜谁呢?
段礼应该是北方人,长得很高大,投下来一片阴影,给人一种压迫感。
当然,这也有他故意想要给苏莞意压力的意思。
苏莞意装作害怕的往骆清荣身后一躲:“干爹,我怕。”
趁着那两人没察觉到,她冲骆清荣挤了挤眼睛。
这两个人,就交给您来打发了。
“……”被推出去的骆清荣啼笑皆非。
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的。
骆清荣冷淡地:“段先生,你这话可不中听,我们家又不是那些穷的吃不上饭的人家,让小孩上学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不就只是你干女儿吗?你干女儿你也要管?”段礼语气咄咄逼人。
之前被范林赶出来就算了,那是看在对方身份的份上他才忍了,骆清荣就是个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叫嚣?
骆清荣知道他瞧不上自己,笑不达眼底,反而多出几分冷意:“干女儿也是我女儿,至少和段家可没有分毫的关系,我就一个亲儿子,一个干女儿,都是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