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
谢晏辞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心底划过惊骇。
以前,他只对这位大长公主的追求避而远之,完全没想到,这人对他的追求,以及府中养了那么多面首,都是萧楚钰最好的保护色。
毕竟一个好男色的女人,在世人眼中就是放浪形骸的坏女人,但凡是个有志向的男子,都会被这种女人避而远之。
如果萧楚钰换个性别的话,那一切的惊世骇俗,就都变得合情合理,且惊世骇俗。
可他以前,怎么就没往这边想呢。
还是后宫对每个人的检查严格,基本上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性别上的错误。
“你怎么知道的?”
谢晏辞压低了嗓音询问。
苏浅茉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跟云宴解释,“医术到了我这种程度,只是摸一下的事情。”
“你主动摸他?”
谢晏辞瞬息拔高了声响,苏浅茉立即捂住了对方的嘴,“都跟你说什么遍,这掉脑袋的事情,能乱说出去吗?”
“那时,我不是以为我们都是女子,大长公主要来拉我的手,我敢拒绝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只要一想到,萧楚钰接着这张女人的皮,不知道占了小姑娘多少便宜,他就一阵窝火,“哪只手碰的?”
“应该是右手拉住了我的左手。”
苏浅茉本能回忆着,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才惊觉,她为什么要听云宴的!
“好。”好得很!
只见云宴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危险一眯,苏浅茉整个人跟着抖三抖,“那个,不就是碰一下嘛,我没什么的。”
谢晏辞反手死死攥住了苏浅茉的手,从苏浅茉这个位置,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烈占有气息。
她微微皱眉,还要她跟云宴解释多少遍,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他为什么要强求一些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还不是收了云宴的钱,还没治好云宴的伤,苏浅茉一定有多远走多远,离这个危险的人越远越好。
脑海中一种想法一闪而过,苏浅茉当即把还没用的十万两银票拍在对方手心,“钱还你,你这个病人我不治了。”
“浅浅,你我之间,一定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谢晏辞更厚哽咽,完全没想到,他只是表现对萧楚钰的不满,就能得到小姑娘这么大的抵触心理,“你如果不要的话,我现在就撕了。”
“你何必跟钱过不去。”苏浅茉都快被对方气笑了,这么幼稚的行为,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都不能讨你欢心,我还留着它做什么。”
谢晏辞拿起银票就要撕,这个可能真是家族遗传的原因,还是怎么了,她一见到云宴祸害东西,心底那种感觉就怪怪的,又酸又涩,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算对方一个不高兴,她都担心对方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可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比云宴更惨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她随师傅和衣服出去救灾的时候,人间惨剧,有成千上万种凄惨,她都能从容面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