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西梅林。”
谢晏辞的心跳漏了一拍,之前他也是在城西梅林被人下药,本来找个没人的地方人人也就过去,谁知道遇到同样中药逃出来的女人,稀里糊涂的就……
宦海沉浮这么多年,谢晏辞自认为自己的自制力还是有的,可就不知道为什么?
见了那女人,就没控制住。
醒来的时候,他把贴身玉佩给了那女人,还留了字条,不知道为什么那女人也没去云家商号找自己,后来他就去了江南……
难道那女人没找上门,是因为被家里随便安排嫁人了?
谢晏辞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可他也没在浅浅身上见到那玉佩是怎么回事?
“公子,要不这门婚事还是算了吧。”
阿三憋了半晌,终究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劝谢晏辞放手。
“阿三,你还记得小时候母亲送我的云家玉佩吗?”
谢晏辞第一时间提及重要相认信物,阿三想了想,“公子不是一直很喜欢那玉佩吗?是丢了吗?公子最近都没戴。”
“我若没猜错的话,浅浅腹中的骨肉应该是我的。”
“什么?”
不用阿三和苍柏震惊,刚进屋的云雅宁发出一声惊呼,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晏辞面前,一把揪起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耳朵,“我从小到大怎么教你的!你怎能,你怎能!”
“夫人,你快松手,公子这身子禁不起这么折腾啊。”
就连一向沉默少言的苍柏都忍不住为自家公子说话。
对上腿上还盯着石膏的儿子,云雅宁腿上失去了力道,在阿三的搀扶下,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一脸忧心忡忡的望着自家这个从来不用自己操心的好大儿,“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这事儿,怕是瞒不了多久了,本就是你对不起人家姑娘,你,哎!从小到大你就是最听话的孩子,你怎么!”
云雅宁盯着嘴角上海挂着微笑弧度的儿子,很是发愁,“哎哎哎,我说你不羞愧难当就算了,你怎么还笑呢。”
“我和浅浅这样都能走到一起去,我们这得是多大的缘分。”
“我劝你别高兴得太早,如果,我是说如果茉儿腹中的骨肉不是你的,你该作何打算?”
话说到一半,云雅宁忽然顿住,想着和苏浅茉相处这些时日的一点一滴,由衷感慨,“茉儿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怎么命不好。”
“怎么不好?”
谢晏辞不觉反驳出声,他觉得,这辈子能遇到浅浅,就是他活了这二十八年中最幸运的事情,没有之一,他的浅浅,值得他用最好的一切去换。
云雅宁瞧着儿子这副陷进去的不值钱模样,心底嫌弃的同时,严肃开口,“请重视我的问题。”
“一定是我的。”
“万一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