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言有些犹豫,却看到侯爷和高桂枝往陆淮安房间走去,林书言也只得羞答答的低着头,自落水那日之后,她就一直在苏浅茉院子里养伤,一直没有机会和侯爷再见一面,这好不容易又一次机会,她怎能错过。
林书言清楚,她在侯府养病的时候可不多了,她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如此,便去见见世子吧,正巧我在侯府叨扰多日,还没正式跟侯爷侯夫人请安呢。”
就算过去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可林书言说得合情合理,认谁也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林书言进门盈盈一拜,陆淮安面上终于见了喜色,照比不让人省心的白初宁,和不解风情的苏浅茉,这善解人意的林书言,陆淮安可是越看越喜欢。
要不是有林书言在,苏浅茉又时不时的给自己和林书言制造独处的机会,陆淮安都要以为苏浅茉心里已经没有自己了呢。
可有林书言在就不一样了,正妻给丈夫送填房意味着什么,归根结底不就是想讨好他。
想到之前两个月两个人弄得不愉快,陆淮安非常大度的决定,只要苏浅茉肯主动跟他承认错误,把母亲一万两的嫁妆还上,他就原谅苏浅茉这一次。
“算你这丫头有心了,可不像某人,这公婆都亲自过来了,都不知道过来见礼。”高桂枝翻了个白眼,对苏浅茉这般不识趣很是不满。
苏浅茉迟迟行来,“这是什么风把侯爷和母亲吹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多做准备。”
“准备就不用了,就是之前给白初宁还债,侯府中馈这边有些吃紧,你先拿一万两银子出来应应急,等这个季度的收成到了,我就还你。”
当着外人的面儿,高桂枝就算要钱,还是要面子的。
想到这里,高桂枝还横了儿子一眼,说好的住进来就把嫁妆银子还给她,眼看这伤都快好了,也没见这妮子送银子过去。
都说读书人要面子,那这么扫兴的事情,也只能她这个当娘的来了。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林书言一听这个,立即告辞。
路过侯爷的时候特意踩了下裙子,似有若无的香味钻进侯爷鼻孔,真真让人跟着魂牵梦绕。
侯爷本能伸出手要扶住身形摇摇欲坠的林书言,林书言却自己先站稳了身子,不好意思的冲高桂枝和侯爷拂身一礼之后,就逃也似的跑开。
陆淮安还不忘扯着嗓子喊:“林姑娘有空多来坐坐,听你说你小时候的趣事,挺有意思的。”
“即如此,儿媳也告辞了。”苏浅茉说着就想走。
“回来。”
高桂枝没好气的下达命令。
苏浅茉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张小脸白惨惨的望着高桂枝,“母亲还有什么吩咐吗?”
“浅茉啊,实在是侯府最近周转不开,就当母亲借你的银子了。”
高桂枝放低姿态肯定,这要是以前,苏浅茉肯定大手一挥,送钱不说,还得大度说上一句:不用还了。
她为难的看着高桂枝,“母亲,实不相瞒,我那点嫁妆给侯爷还债之后已经所剩无几,之后有修缮了侯府,现在我这手头,也没有多少现银。”
“茉儿啊,左右你家就你一个女儿,要不?你回家跟亲家母说说现在侯府的状况,我打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