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放肆地在刑捕房大声叫嚷,县衙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人过来围观,县衙里的各色官吏,能躲的都躲开了。
秦豪终于闹够了,临走时用指头指点着陈兵。
“明日申时,给老子记清楚喽。”
说完带了一众人扬长而去。
小顺担心地看着陈兵铁青的面色。
“老大,不如您趁早走了吧,秦家势大,咱惹不起。”
陈兵摆摆手:“去告诉所有刑捕房的人,今晚开会,学习大宋律法,提高缉犯技能,一个都不能少,点名不到者,杖二十。”
小顺和大牛听得一脑袋问号,啥意思啊这是?
虽然满脑子的不明白,小顺和大牛还是去各处下通知了。
当晚,县衙其他人都已经离开,陈兵让小顺和大牛买了酒菜,在刑捕房摆了两张桌子。
一共十二个捕快,加上仵作两人,看门的一人。
应到十五人,实到五人,加上陈兵和小顺大牛,共八个人。
当初跟着陈兵到阚家村办案的捕快和仵作都来了。
本来都以为是来开什么会的,结果却是来喝酒吃肉,心里还挺高兴。
他们神仙打架,管一个小捕快啥事,谁当头就听谁的呗。
七八个人把大门一关,烫酒割肉,动起手来。
起初还有些拘谨,酒过三巡,酒劲一冲,渐渐放开了形骸,吆二喝三地嚷嚷开了。
知县王梓回到府中,吃过晚饭后,听人报告了陈兵的事情,便让人喊来师爷李松白。
两人来到静室,泡了茶水。
“你觉得这陈兵是否放弃了抵抗?”
李松白沉思片刻,摇头道:“小人看不明白此人的行径,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王梓皱眉道:“会有什么事情,与秦大人比起来,陈兵等于一只蚂蚁。”
“小人觉得那陈兵还是有些本事的。”
“小聪明而已,在绝对实力面前,屁也不是。”
对话至此,两人沉默下来,见王梓端起了茶盅,李松白起身告退。
出门后摇头叹息:“唉,可惜了一株好苗子。”
秦县尉正躺在榻上,左右各有一位小妾给他揉捏着身体。
一个下人进来悄声说了陈兵的状况。
秦县尉听完后,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
“垂死放纵罢了。”
相对于清河县的两位大人而言,陈兵家里的气氛则十分沉重。
陈武和他的婆娘正站在陈秀的床前,拧着眉毛仔细查看他身上的淤青。
“都是这兔崽子惹出的祸端,不用秦大人动手,老子先打死了这惹祸精!”
陈武气得直咬牙。
陈兵的娘亲低声嘟囔着:“别净说些有的没的,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秀儿被打的不轻。”
陈武回过神来。
“他们为什么打你?”
陈秀痛苦地呻吟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行,行,看看你养的好儿子,纯粹一只白眼狼!”
陈武无法发泄自己的情绪,对着婆娘埋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