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末第二天知晓内情后到聂府的时候,聂小侯爷正趴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地上滚落了好几瓶药膏,玉露,用脚趾想都能知道是谁送来的。
神色恹恹,萎靡不振的聂行朔看到她立刻激动起来,“以后改改你的臭毛病,不要再穿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
要不是她这癖好,能让君珩钻空子冒充她吗?他府上的人能连男女都分不清把君珩放进来吗?!
长夙公主觉得自己委实无辜,谁能想到君珩这么阴险狡诈且不要脸呢,不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差点离间了她和媳妇儿。
好在昨晚恰巧,她基本是一整夜都和媳妇儿在一起,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为了安慰聂小侯爷受伤的心,燕末讪讪然摸了摸鼻子,“改,一定改。”
她坐直身子正了脸色,面上露出凶戾阴冷的神情,“朔朔且放心,管他什么太子少傅,君家宗子,你若实在气不过,本宫可以让他和君家一块儿凉。”
聂行朔被吓了一跳,他知道她素来说一不二,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别说君珩,君家,只怕当今皇帝惹她不快,她也能让人死一死的。
“你结果了他又有什么用,劳资受的伤还不是……”
在她有如实质的目光下,声音渐渐变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燕末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是如此,刚才的话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心意。
如果真的是霸王硬上弓
,哪怕她至今欠着君珩很大一人情,她也决计不会与他善罢甘休,一码归一码。
关键在于,根据她从东厂耳目那儿得到的消息,推测昨日情景,聂行朔怎么会推不开一个中药的人呢。
不仅仅为心软的问题,君珩对他而言是特殊的,只是他年纪太小不自知,或是暂时不能接受罢了。
“早知便不带你去那些小倌儿馆了。”长夙公主暗自后悔,真是斩不断的宿世孽缘。
君珩城府太深,她尚且不怎么能摸透,怕以后朔朔要吃亏呀。
聂小侯爷情绪平复了许多,有些别扭地问道,“他昨日是被谁算计了?”
谈到这个,燕末脸色是真的冷了下来,“他那些家人,还有武安侯府。”
好一个名门世家,这下作起来旁人拍马难及,为挽救局面出此下策。
从底子上都腐烂溃败了,这样的世家除了名头和那点基业外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还有武安侯府,墙头草的名声倒也不算白来,自己给自己头上戴绿。
本来也不曾想放过他们,有了这个契机,正好一一清算。
聂行朔一看就知道她在打坏主意,兄妹两人在某些时候还是蛮像的。
“你记得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这顿苦他总不能白受。
燕末当即应下,临走时把地上的东西都给他捡了起来,“该用还是要用的,干嘛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聂小侯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