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眼神里全是惶恐不安的情绪,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她身边的秋菊和夏竹已经不见,换成一个模样平凡不起眼的丫鬟搀扶着柳清雅脚步匆匆往院子里走。
她走的极快,完全不顾其他小油车上的兄弟姐妹,等其他人走进院子,就现柳清雅的身影已经快消失在游廊里,其他几人也只好紧跟其后匆匆追随。
等到柳家的其他小主人走到老夫人的花厅时,却现柳清雅跪匐在老夫人的膝上低低啜泣。
柳明泽柳明桓连同柳家的其他姑娘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在庄子里的时候他们也没生口角,大姐姐为何要哭啊?
“我的儿,这是怎么啦?谁给你委屈受了,你倒是快说呀!”金氏急得都站起来了,走到老夫人身边着急询问柳清雅。
柳清雅却只顾着哭,半点都顾不上亲娘的焦急担忧。
老夫人皱眉伸手搭在孙女的手上,却惊觉她的手在抖,而且冷冰冰的,手心里还渗着冷汗,这是被吓着了。
可是谁能吓得了这个孙女呢?
而且还把人给吓哭了,当初弘法寺的事情生,这个孙女回来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如今是怎么了?
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见柳清雅仍旧惶惶不安,她也顾不得和其他的孙子孙女叙天伦,一挥手先让他们下去休息。
等闲杂人等都不在屋里,只留下二房夫妻俩,老夫人才问柳清雅:“你这是怎么啦?
生什么事儿啦?”
柳清雅抬起头,她的脸色比之前刚进来时还要难看,她忽然伸手紧紧抓住老夫人的手,抖着声开口:“祖母,我做了一个噩梦,好可怕。”
老夫人一听,原本绷直的脊背就放松下来,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个噩梦啊!
这个孙女到底才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会被吓到也是正常的。
老夫人一脸的不以为意,金氏却听得心惊肉跳,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轻易不会做梦,一旦做梦必定是有些事情要生。
金氏还记得当年自己是怎么现有人毒害二房的,是当时才三四岁多的清雅忽然有一天噩梦连连大哭不止,还跟她说饭菜被人下毒了,死活不肯吃饭,也不让她和明桓吃。
金氏疑虑饭菜有问题,这细细一查才查出饭菜里面被放了生棉籽油,差一点全家就要断子绝孙,当时她真真是被吓出一身的白毛汗,要不是女儿及时示警,那些饭菜日以继夜吃下去,他们二房就要全军覆没了。
从那之后,金氏就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不同凡响,自从这个女儿出生,她就事事顺心,事事如意,这个女儿就是她的福星啊!
如今,女儿又做噩梦,而且还被吓得不轻,这到底是有什么大事要生了吗?
金氏急得脸色白,赶紧追问:“我的儿,你可千万别吓我呀,做了什么噩梦呀?”
柳清雅看了看老夫人和金氏,哆嗦着嘴唇道:“我……我梦见定国公府被抄家了。
朝廷说我们家犯了谋逆罪,定国公府被抄家,从咱们府里搜出谋逆的物件,咱们一大家子被扒了外裳,绑着绳子投进黑牢里。
我们家在牢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过得生不如死。
家里除了孩子,都被上刑拷问,我们在牢里受尽屈辱。
后来……后来,咱们家就被充军流放三千里永不赦免,咱们这一大家子在路上几乎死了个干净。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