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鹤虽然长的俊逸,收拾收拾戴个金丝眼镜也像个人样,但其实他和他年少时就开始打打杀杀跟人抢地盘的爹一样,骨子里都是好战分子。
他对戏曲就不太感兴趣,认识白茶前,听戏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他是个外行人,对唱戏的一直有个刻板印象,例如唱旦角的就只能一直唱旦角,唱生角的就只能一直唱生角。
但是,今天他彻底知道了,原来真有人既能将旦角唱的妩媚动人韵味十足,又能将生角扮的毫无违和感。
谢霖鹤目光不错的盯着台上,台上的白茶正一副武生扮相,身上气势凛然,手里的大刀耍的虎虎生风。
台下叫好声一片,谢霖鹤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
他这个粗人每每在看到白茶的粉墨登场时总会对戏曲爆出他自己都不可思议的兴趣。
她的每一种扮相、她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婉转的腔调,她站在舞台上灯光打着她,她耀眼的不可思议。
他还能听见张忠祥激动的感慨,“白小姐竟然连最难的武生都练的如此优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好!”
戏曲落幕,张忠祥直接站起来喝彩鼓掌。
谢霖鹤推开椅子站起身,椅子出声响,他又向收茶资的托盘里扔下一块沉甸甸的金条就直接大步走向梨园的后台。
他的步子跨的大,走的又很快,很快到了梨园后台。
然而他刚到梨园后台,因她而对戏曲燃起的热切滚烫还没熄时,推开门却看到白茶拿着一把没展开的扇子,弯腰轻佻的抵着对面脸红扑扑小姑娘的下巴,眸中星光点点,嘴里还似唱似念的说,
“我和娘子可都有八个孩子,日夜相处二十载了,娘子为何还如此害羞?”
‘唰’的一声,谢霖鹤对戏曲的热切熄灭了。
他烦躁的扯开领口的扣子,习惯性的懒散的倚着门框,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一对结婚二十载有了八个孩子的‘老夫妻的恩爱调情’。
最后先现谢霖鹤存在的是翠微,她戳了戳白茶的腰,白茶看过来时眸子里含着的璀璨笑意还没散。
然而,谢霖鹤凉凉的眸子与她对上时,白茶的笑意散了。
谢霖鹤不知为何,心里的无名火更盛了。
谢霖鹤一般有火当场就报复回去了,就算没有,他也会暗戳戳的使阴招,起码让人不好受几个月他才会过去。
然而今天这阵无名火他辨不清原因,查不清源头。
以至于他想找人报复都无人可找,似乎找谁泄都显得别人无辜,于是他这股无名火一直带到晚上睡觉时。
白茶这个时候才现他们的床换了一张,更大了,而且另一边靠墙。
目的不言而喻,白茶觉得这是罪魁祸的补救措施。
她舒舒服服的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滚到谢霖鹤身上时撞了停了一下。
她抬眸这才现盘腿坐着的谢霖鹤打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脸上的神色也阴晴不定。
白茶也不想问,默默的向另一边滚过去,想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