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等宿和风醒来,空旷的室内只有他一个。
他洗漱好下楼,白茶坐在餐桌喝着牛奶。
“过来吃早饭。我看了你的课表,你上午有早八,这边不好叫车,乘我车顺路送你到未来路口。”
宿和风坐到她身侧位置,香喷喷的大包子味道诱人,他自觉的拿起了一个,“好。”
“喏,把药吃了我们就走。”
白茶扬了扬下巴,一袋药在桌子处。
宿和风还是很爱惜身体的,就着温水吞咽下所有药。
即使他吞的很快,药片还是沾染到了舌尖,苦涩蔓延齿腔,方才包子的鲜香味被尽数压下。
他轻皱着眉。
“接着。”
他下意识伸手去接空中抛物线过来的白色物体,接在手心才现是熟悉的悠哈奶糖。
而扔出糖的那人手里也有颗奶糖,她撕开包装,手一扔,奶糖在空中划了道线就进了她嘴里,她的一套动作下来潇洒帅气。
“走吧。”她嘴里含着糖,含糊的说。
她率先踏步向前,纯黑的狼尾型显得她潇洒利落,黑色西服外套,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显得她整个人干练又利索。
落后一步的宿和风也抬脚跟上,手里的奶糖被他拆开,他也学着她扔了扔手中的糖。
乳白色的糖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他下意识仰头去接,却没接到,硬糖砸在他鼻梁,擦过他唇瓣,落在地板上,出一声清脆响,圆溜溜的奶糖向前滚动,触碰到小高跟皮鞋停下。
黑色小高跟皮鞋哒哒的声音也停下,白茶低头看到了那圆滚滚的奶糖,转身似笑非笑的看他。
宿和风抿唇不说话。
而白茶却蹲下捡了起来那颗乳白色的糖,她吹了吹并没有沾染脏污的奶糖,又站起身。
“张嘴。”
她手一扔,糖果在空中划过。
宿和风下意识张嘴,乳白色的糖正好落进他口中。
甜味和奶味在口腔弥漫,宿和风望去,只见白茶吹了个流氓哨,痞痞的女人狐狸眼含笑,“三分球。”
很难形容宿和风这一刻看到插兜歪头笑的女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他只觉得此刻心脏处声音跳动的有些吵了,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好像也有些过热了……
然而,宽松外套下被严实藏着的金属环随着身体晃了晃,将这些感觉也晃了个干净,宿和风很快清醒,牙齿咬碎口中的硬糖。
……
……
坐在车上的宿和风一直垂着头呆,放空自己,表面看起来极为不好惹,白茶却只觉得他像个呆头鹅一样,呆呆的,木木的。
白茶把玩着他修长带有老茧的手指,娇嫩的手指纠缠着那经过生活磨砺而粗糙的手指,时不时用指甲这掐一掐,那掐一掐,给宿和风并不娇嫩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白色月牙。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