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缓缓地向城外的庄子驶去,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着。马车上的朱标和朱樉并没有因为行程的结束而停止交谈,反而继续兴致勃勃地闲聊着。
朱樉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转头对朱标说道:
"大哥,你说等我们到了庄子里,我是不是得改个名字啊?毕竟我们要隐瞒身份,总不能还用自已的真名吧。
"
朱标听了弟弟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轻声回答道:
"你放心吧,这个问题父皇早就考虑过了。当他来见过那个人之后,就已经帮你把新名字想好了。
"
朱樉闻言,眼睛顿时瞪大了,满是好奇地追问道:
"真的吗?那我叫什么呢?大哥,你快告诉我吧!
"
朱标故意卖了个关子,他看着弟弟急切的表情,心中暗自觉得有趣。然后,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父皇说,既然我叫朱大……那么,你不妨猜猜看,你应该叫什么呢?
"
朱樉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皱起眉头,苦着脸嘟囔道:
"不会叫朱。。。。。。二吧?
"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个可能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朱标终于忍不住了,他放声大笑起来,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用力地点着头,表示赞同。朱樉见状,也无奈地跟着笑了起来,尽管心里多少有点不情愿,但也被哥哥的笑声所感染,车厢内充满了兄弟俩欢快的笑声。
在兄弟二人的爽朗笑声中,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地驶到了庄子外面。朱标轻挑车帘,对着驾车的人轻声吩咐:“你先行一步返回吧。”驾车之人恭恭敬敬地应道:“谨遵少爷之命。”话音未落,他便挥动马鞭,驱使着马车迅速调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朱标与朱爽对视一眼,然后一同迈步朝庄子内走去。他们刚刚踏进庄子,便远远望见江靖宇和李九隆正弯着腰在地里辛勤劳作。朱标兴奋地扬起手臂,扯开嗓子高喊:“江兄!九隆!我回来啦!”
江靖宇和李景隆听到声音后,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朝着朱标望去。他们惊讶地发现,原来是朱标回来了!两人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向朱标飞奔而去。
江靖宇率先开口埋怨道:“好啊,你这个朱大!竟然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九隆告诉我你回家了,但当我问他家在哪里时,他却不肯告诉我。还说你过几天就会回来。可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半个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干什么事情需要这么长时间?”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和担忧,显然对朱标的突然离开感到十分困惑和不安。接着,他紧紧盯着朱标,等待着他的解释。
朱标听出来江靖宇话中关心的意思,欣慰地说道:“江兄,实在惭愧,小弟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当时家中突逢急事,迫不得已才匆忙离去,如今事情已然处理妥当,你大可放心,我这次绝对不会再走了。”
江靖宇听完朱标的话,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朱樉身上,疑惑地问道:“老大你身后是?”
朱樉向前迈了一步,自我介绍道:“在下朱二,乃是朱大的弟弟,今日特来拜见江兄弟!”他的声音洪亮,透着一股豪爽之气。
李景隆此时也注意到了朱樉的存在,心中不禁暗自叫苦:“我的天啊!怎么这个阎王爷跑到这儿来了?”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小时候被朱樉带着三弟朱棡和四弟朱棣欺负的场景。
然而,李景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自已暗暗鼓了鼓劲,这才大步向前,走到朱樉面前,躬身行礼道:“小侄九隆,拜见二表叔!”
其实,朱樉早就已经从大哥朱标的口中得知李景隆也在这里。此刻见到他本人,便立刻露出一脸坏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原来九隆贤侄也在这里啊!”那笑容让李景隆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直冒冷汗。
这时,站在一旁的江靖宇开口说道:“原来是朱二兄弟啊,真是久仰久仰,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说罢,江靖宇微笑着向朱樉伸出右手,想要和他握手示意友好。
朱樉见状,也不怠慢,同样伸出手来,紧紧握住江靖宇的手,笑着回应道:“哈哈,早就听我家大哥提起过江兄弟的大名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以后咱们可要常来常往,还得仰仗江兄弟多多关照呢!”
江靖宇一握上朱樉的手就发现他得手上布满了习武之人才有的老茧,于是说道“朱二兄弟不必如此客气,看你着手上的老茧,恐怕也是个习武之人吧。”
朱樉对江靖宇的态度非常喜欢,原本大哥朱标跟自已说的时候,还以为这种身负大才的人,都多少有些傲气,没想到江靖宇如此的好说话。
朱樉接着说道“没错,江兄弟真是好眼力啊,我从小跟着父亲扎在军营里,之前也上阵杀过几个北元鞑子,只不过现在就退出军营了。”
江靖宇“那可真是厉害!”江靖宇由衷地赞叹道,“我虽也读过几本兵书,但说到底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书生。若是能像朱二兄弟这般亲历沙场,那该有多好啊!”
“江兄谬赞了。”朱樉摆了摆手,“不过,若论学识,我可比不了你。我这个人啊,就喜欢舞刀弄枪,对读书写字可是一窍不通。”
朱樉接着说道“我此番是随大哥来此体验民间生活的。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也想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那正好啊!”江靖宇笑道,“我们在此种地,也算是体验民生疾苦了。朱二兄弟若不嫌弃,不如与我们一同劳作,如何?”
“如此甚好!”朱樉立刻答应下来本来他的来意就是如此,“我在原来常年在军中,没咋干过农活。不知这农活是否与行军打仗一般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