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短短三日转瞬即逝。徐增寿在朱标离去后的次日清晨便向父母拜别,毅然踏上前往北平之路。
而此时此刻,皇宫内廷,朱元璋结束了在奉天殿的早朝后,返回御书房开始着手处理当日政务事宜。他刚刚翻阅了几本由内阁批注完毕的奏章,忽然听闻朴无能前来禀报:“启禀陛下,秦王殿下已经抵达京城。”朱元璋闻此冷言回应道:“无需理会于他,如果他胆敢入宫,就让他跪在宫门外罢了。”
与此同时,朱标亦获知了秦王朱樉入京的消息。他心急如焚,赶忙放下手头事务,飞奔而出。此刻他心中所想唯有一事——务必要抢在朱元璋之前见到朱樉,并与其共同商议应对之策,以顺利渡过眼前难关。
朱樉一行人缓缓地走进了应天城,他身旁紧跟着一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此人便是侧妃邓氏。说起这位邓氏,可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她乃堂堂已故宁河王邓俞的嫡次女,身份显赫。洪武十一年时,她风光大嫁给了朱樉,成为其侧妃。
然而,尽管邓氏只是一个侧室,但在秦王府中的地位却与正妃无异。原因无他,只因秦王朱樉对这位自幼相识的青梅竹马情有独钟,宠爱有加。事实确实如此,正妃王氏受到了冷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而这位正妃王氏,乃是北元朝廷的河南王——赫赫有名的王保保之妹。
朱樉带着侧妃邓氏走进了应天的秦王府,并对她说:“爱妃,你在此处稍作休息,本王需要入宫觐见父皇。”邓氏乖巧地点头回应道:“臣妾遵命。”随后,朱樉便前往皇宫。
当他抵达宫门前时,一眼便瞧见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朱标。朱标见状,赶忙迎上前去,紧紧拉住他的手,一同走向一个僻静的角落。
“二弟啊,你为何此时才抵达京城?”朱标满脸忧虑地询问道。
朱樉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解释道:“大哥,小弟一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然而,从西安到京城这数千里之路实在遥远,即便小弟一路疾驰,也直到今日方才赶到。”
朱樉继续问道:“大哥,你知道这次父皇这么急地叫我回来是为了何事吗?”朱标一脸严肃地回答道:“还能有什么事?你这次可是闯下大祸了!”
朱樉一脸无辜地回应道:“大哥,弟弟我在西安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地做人做事,也没闯过什么祸呀。”朱标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难道真的认为你和那几个勋贵家的畜生联合起来在民间强抢少女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吗?”
朱樉听到大哥如此说,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流了下来。
朱樉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他抓住朱标的衣袖,哀求道:“大哥,救救我!我当时只是一时糊涂,现在后悔莫及啊!”
朱标无奈地摇摇头,“二弟,你惹下的祸,必须自已承担。如今之计,只有向父皇坦诚一切,争取他的宽恕。”
朱樉咬了咬牙,决定听从朱标的建议。两人一同进入皇宫,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口,门口太监总管朴无能开口说道“老奴见过太子殿下千岁,秦王殿下千岁。皇上有旨,若是秦王殿下入宫拜见,就让他在这里跪着。”朱标和朱樉听到朴无能的话都愣住了,
朱樉面露难色,但也不得不屈膝下跪。与此同时,朱标却毫不犹豫地大步迈进了御书房。朱元璋见朱标走了进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质问道:“你怎么来了?咱不是叫你在东宫安心静养吗?”朱标赶忙跪地叩头,恭敬地说道:“儿臣拜见父皇。儿臣得知二弟已经回京,特地前来求见父皇。二弟他已知错,恳请父皇能够从轻发落。”朱元璋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回应道:“他既然胆敢犯下这样的错误,就应该清楚会有怎样的后果!”朱标再次叩头,言辞恳切地劝道:“父皇,二弟年纪尚轻,缺乏阅历,一时冲动才犯下过错。还望父皇看在他是初次犯错的份上,给予他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哼!年少无知?你自已好好看看这个!”朱元璋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本厚厚的奏书狠狠地扔到了朱标的面前。
朱标凝视着眼前的奏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他翻开奏书时,眼前所见令他瞠目结舌,因为这本奏书详细记载了秦王朱樉在西安的种种罪责。奏书中的文字如同一颗颗沉重的铁锤,无情地敲打着朱标的心灵。
陕西布政使上奏检举秦王不法之事,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发指。在王府之中,朱樉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便殴打官员,甚至草菅人命。不仅如此,他还纵容奸邪小人随意出入宫廷,与之厮混。更有甚者,朱樉竟敢越级建造豪华府邸,私自制造象征皇权的五爪龙床,并编织只有皇后才能使用的凤服送给侧妃邓氏,用于讨她欢心。
这些罪状让朱标感到震惊和愤怒,他的额头瞬间青筋暴起,拿着奏书的手也不禁瑟瑟发抖。而朱元璋则冷眼旁观着大儿子的反应,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样啊?我的太子殿下,你可看清了你那所谓的好二弟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吗?”
朱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奏书中的每一行字。他无法想象自已的弟弟竟然会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这些行为不仅违背了国法,更伤害了百姓的利益。
朱元璋继续说道“你现在还要给这个逆子求情吗?这次如果不狠狠处罚他,以后他说不定要做出什么更加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他在藩地胡作非为丢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丢的咱们朱家的脸面!”
朱标想了想就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对朱元璋说道“父皇,儿臣明白了,恳求父皇这件事情交由儿臣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