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快到学校了,车流也越来越大。
秦文晋探头望了望阴沉沉灰暗暗的天,嘴里悄声嘟囔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下雪天去滑雪。”
滑雪这件事秦文晋想做很久了,但是赵琛和秦莫总会以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寒、不能剧烈运动而拒绝她。
久而久之这件事就成了秦文晋心头的一块病,每到冬日她就期待什么时候可以去滑雪。
她随口这么一说,但at却听得一清二楚。
天一冷再加上没了太阳能晒,秦文晋便是越发犯懒了。以前体育课还跟同学们走走看看晒晒太阳。现在是完全一动不动,整个一缩在教室里拒绝参加任何室外活动。
韩年年眨巴眨巴大眼睛,撅着嘴冲她撒娇:“阿晋,你真的不要下去转转吗?”
秦文晋笑眯眯瞄了眼窗外呼呼的风,果断拒绝了她的好意,“不了,太冷了。”
“上课了年年!”上课预备铃都响了韩年年还在教室黏糊,张诗琪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外走。
韩年年依依不舍看着秦文晋,“阿晋,那我们先去上课啦哈。”
秦文晋坐在位置上笑眯眯冲她摆摆手。
上课铃响,教室里除了光明正大逃课的秦文晋没有第二个人。关上前后门,戴上耳机放了首她最近很喜欢听的歌。
睡得多了秦文晋也睡不着了,从边上位置at的书包里拿出前些天他从她哪儿借的两本外文原版小说书籍里的《vanityfair》,名利场。
《vanityfair》这本书籍秦文晋翻看过很多次,书页有些破损已经起了毛边,还有不少页被她折起来做标记用,文章内还有秦文晋阅读时画下的标注。
她看得认真,在有意思的地方还拿笔做了标注。反正整本书被她标记的地方特别多,一般人绝对看不懂她写的。
刑浅再见秦文晋的时候,秦文晋已经忘记她是谁了。
刑浅刚要逃课,吊儿郎当路过一班时顺着窗户往里看,就见秦文晋一人的身影。她眉头一皱二话没说转了个目的地,一把踹开一班教室门。
后排座位上的秦文晋戴着耳机,眸光专注看书,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刑浅一看到秦文晋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来气。
这人,传闻说是at的妹妹,但一点也不像亲妹妹,很多同学都说他俩不是亲兄妹。关键她还老和跟自己看不对眼的韩年年玩,这让刑浅更看她不顺眼了。
“欸。”刑浅冲着秦文晋扬了扬下颚,后者低头继续看书,完全没搭理她。
刑浅此时一肚子火,快步上前坐在秦文晋前排的桌子上,脚踩着前排的椅子。
这才透过她散落的头发看到两根耳机线,怪不得叫她没反应呢。
邢浅一把拽下秦文晋的耳机,斥声问:“听什么呢?”
秦文晋原本大好的心情被她这没礼貌的动作扰的全没了,神色一滞,一双桃花眼含着刺骨的冷意。
见她没理,刑浅没好气地吼道:“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聋子!”她身子往前挡住了一点光线
秦文晋缓缓抬头,目光从书中挪出,冰冷地眼神看着刑浅,刺得刑浅心里直发毛。
刑浅佯装自若,拿过她桌子上的作业本翻开看了看,咂摸道:“秦文晋。”手指着秦文晋气鼓鼓骂道:“你聋了啊你,我叫你那么半天你听不到吗?”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神经病。”
秦文晋听着,面不改色。漫不经心的目光看了眼窗外,表情显得有些阴冷恐怖。
刑浅还是骂骂咧咧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她。
‘神经病’这三个就像是割断了控制秦文晋不发疯的绳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