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摇摇头。
“那怎么办呢?”
夫人也发起愁来。
“什么都不做,我们就说病了。”
“皇上回来,顶多不高兴我们;如果回不来,不管谁当权,那些人就算不喜欢我们,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我想明白了,这趟浑水绝对不能趟,不然全家都要遭殃。”
国丈语气坚定。
“那我也一起‘病’了!”
夫人也感到害怕。
没过多久,国丈夫妇生病的消息不翼而飞,传到了一些人的耳朵里。
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一起“生病”,确实引人深思。
自从朱由校放下木工活,吴昌时的好运似乎也到头了,曾经东林党的智囊,现在却左右为难。
还好朱由校去了辽东,吴昌时才稍微松了口气。
但听说大明军队在辽东大败,朱由校生死不明,他就四下活动,帮信王造势。
而信王现在被皇上的一句话困在府里。
如果能扶持信王监国,那可是大功劳一件!
但今天这个消息一出,吴昌时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了。
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肯定有猫腻。
左思右想,他发现了一个漏洞。
到现在还没有辽东的确切消息,这很不正常。
如果是真输了,这么大的事,辽东怎么可能瞒得住?
吴昌时心里那股气又瘪了下来。
还好,支持信王的人多如牛毛,多他不显多,少他不显少。
这段日子,也没人注意到他。
有人胆怯不敢上前,自然就有人暗自盘算,想着怎么趁乱捞点军功。
山海关的总兵高第心里头正是这么打算的。
常听人说,救驾的功劳无人能比,拥立的功绩无人能超。
高总兵也盼着能有这样的荣耀,听了说客的话,就悄悄安排起来。
既要把辽东的消息进京路给堵上,也要防止京城的风吹草动传到辽东。
除非逼不得已,这消息就得绕个大弯子走。
可刚弄好,高第心里就开始嘀咕上了。
别人离得远,消息慢点正常。
他自已守着山海关,反倒成了最后一个知道自已家门口事儿的人。
这事儿有点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