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陶恒有勇有谋,壮志未酬,又心狠手辣,有过之旁人的胆识。
不错,是个能做大事之人。
就是他身上这桀骜的江湖性子,一点都不像个读书人,还需好好磨砺一番。
柳家兄妹二人坐在打道回府的马车上。
“妹妹,虽说已经阻止南城先生作诗,但王爷能逃过一劫吗?”柳洛尘还是不太放心。
柳雨璃沉思片刻,虽说她已拦下陶恒的反诗,没有将声势造大,但她还是不得不多留一手。
前世西凉王在凯旋而归的路上,途经洛州地界的洛河水域时遭受伏击,身受重伤。
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能让大军绕道而行,才能真正的躲过此劫。
现下唯一可用之人,便只有唐子寒了。
“二哥,等会你去积香居一趟,告诉唐五郎,让他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西凉王凯旋时途经洛州,让西凉王一定绕道而行。”柳雨璃面色凝重地叮嘱道。
“好,我想办法。”柳洛尘郑重地点点头。
马车驶入姑臧县城门处,柳洛尘独自跳下马车,马车载着柳雨璃继续前行。
柳洛尘火急火燎地来到积香居,找到李掌柜说要求见唐子寒。
可惜不巧的是,唐子寒一大早就出了门,并不在积香居。
“二公子,我已派人去寻主子了,您稍等片刻。”李掌柜带柳洛尘坐在雅间等候。
“多谢李掌柜。”柳洛尘客气地拱拱手。
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往窗外望上两眼,“唐五公子何时才能回来?”
“主子早都出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瞧柳洛尘坐立不安的模样,李掌柜赶忙退下,又多加人手去寻找唐子寒。
半个时辰后,唐子寒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雅间外传来。
“二郎,出什么事了?”雅间的门被推开,唐子寒满脸焦急地走进来。
“我没事……”不等柳洛尘把话说完,便被唐子寒打断,“那可是小璃出事了?”
柳洛尘连忙摇头,“妹妹也没事。”
唐子寒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接着问:“那是出了何事?”
“王爷可能有危险……”柳洛尘面色凝重。
唐子寒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惊呼道:“什么?”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王爷凯旋归来时途经洛州,在洛河水域遭受了伏击,身受重伤……”柳洛尘早已想好了托词。
唐子寒面脸色沉了下来,“二郎,说话得注意分寸!你刚说的话,若被旁人听了去,可不得了!诅咒皇亲国戚,是足以被杀头的!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你可千万别再胡说了。”
“五公子,我没有胡说!这个梦太过真实了,就像是真实生一样!王爷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会去诅咒他?若王爷真的遭受了伏击,我们再后悔就晚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柳洛尘心急如焚,他生怕唐子寒不信自己。
唐子寒连连摇头,不为所动,“这太难以置信了!单凭你的一个梦,就说王爷会遭受伏击,身受重伤,还让大军绕道而行,这怎么可能?说出去又怎么能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