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将那意思忍着。
可这身子早不似当初未与男子有何接触那般生涩,即便她只叫李炎手上碰了碰,此刻也快成了一滩软泥。
惊惧又难受。
眼见着这马奔向悬崖边上,红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屏住呼吸,手不自觉的抓上李炎手臂。
若是这马冲下悬崖,自己与李炎的性命势必都没了。
她在期待李炎的侍卫过来,将她与李炎救走。
可一直到马前蹄踏空,她与李炎随着那马落下去,李一都还未赶过来。
红豆晕过去前,想着如此走了也还好。
无病无痛。
不过会摔得有些丑了,约摸脑子身子会被摔坏。
两人与马落下,李炎面色冷若冰霜,腰间佩剑取出,剑鞘都没要,只尽量往悬崖壁上用剑尖去划过一阵火花,稍稍缓慢了些速度。
可这始终解决不了太大问题。
好在最下头是一汪清泉,他与红豆落下去,溅起巨大水花。
红豆被水淹没,一阵咕噜响,吐了一串水泡,难受的睁了眼:“唔……”
李炎将她手拽着,往水上去。
她看不太真切。
水也往她口鼻中淹。
她不会水。
甚至未挣扎,她便又晕了过去。
李炎将红豆带上岸,他的坐骑已是掉进清泉底下,再起不来。
如今日头还高,这泉水算不得冷。
可这到底是崖底密林中,太阳不太能照进来,倒是有森森冷风往他与红豆吹着。
他二人身上衣裳又是被水泡过,随意一拧便能拧出水来。
这风一过,便更冷了。
红豆虽是没醒,身子也在打着寒颤。
李炎头疼欲裂。
他约摸是又要犯病了。
便将红豆捞起,往前走去寻有太阳之处。
又将她肚子里的泉水按压出来后,才再也撑不住倒在红豆身旁。
他乃是东宫太子。
自是信红豆没那个胆子不管他。
他有隐疾,他知。
可隐疾是何,太医只说易头疼,从未细说。
李炎自然知晓,那太医有事瞒他。
宫中的人,乃至丞相与姚清然,皆是瞒着他。
红豆是被疼醒的。
她头疼,心口疼,四肢百骸都疼,一阵咳嗽后,人也摇摇欲坠。
想起自己与李炎跌落宣言,她连忙坐起来,虚弱的往四周瞧,瞧见身旁的李炎时,她松了口气:“太子殿下?”
衣裳还带着几分湿意的李炎未出声,也根本未醒过来。
红豆急了,颤颤巍巍将手往他鼻间探去,微弱的呼吸:“太子殿下!”
她立即摇晃着他身子:“您可千万不要有事,若您有事,奴婢、奴婢也定是活不成的。”
“求您醒醒。”
红豆急哭了,跪在李炎身旁,顾不得尊卑有别,手一直摇晃着他。
医术医理她未学过,也不知当如何方能救醒他。
只知得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