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刘头儿的眼界来看,丁胖子的天赋那是数一数二的,可偏偏丁胖子胆小的出奇,一点儿不干净的事儿都不敢沾,就连白天去坟地心里都打怵。
学了能耐却用不了,这让老刘头儿被他那老哥几个笑的不行,一气之下老刘头儿给自已算了一卦。
按这卦象显示,传人应在北面,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到东北,找到了李清河。
就这么瞅了有一会儿了,就见一个身穿皮夹克梳着背头的胖子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手里举着写有李清河三个字的纸牌子来回的晃,一边晃还一边喊。
“师弟!师弟!你在哪啊!”
李清河的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忍受着那种奇妙的羞耻感走到近前。
“师兄,是我!”
丁胖子一见来人,跟自家师父说的对得上,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一把将李清河手里的东西借了过来,纸牌子一扔,搂过李清河的脖子,就往自已拴在路边的挎斗子走去。
“走!咱先回家把东西放了,师兄在带你们俩去吃涮羊肉!我知道一家小店,那滋味儿,倍儿棒!”
丁胖子家就住在笔杆胡同靠里面的位置,铁质的两扇大门,推开向里就是一个合院儿,东西北三房,西房是杂物间和厨房,东北两间是住人的房子。
把东西从挎斗子上拎了下来,丁胖子便拉着李清河两人去了东房。
房间很大,有一个大通铺,此时已经放好了被褥,看样子是新洗过没多久的。
靠近门边上有个痰盂儿,他家的院儿里没厕所,要上得去胡同口的公厕,晚上要是憋得不行了,就得用这痰盂儿。
既然都有地儿住了,李清河也不挑,等东西放下,李清河刚开口问那个文件的事儿,丁胖子就摆了摆手。
“这事儿等到了饭店再说,不着急。”
说着,丁胖子就招呼两人上了挎斗子,就往外面跑。
地方不远,骑着挎斗子出了胡同口没几分钟就到了。
红色的牌匾上写着白色的几个字儿,白姐涮肉坊。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店儿里的生意很好,丁胖子拉着李清河和六子走了进去。
看店的是个女人,三十五六的样子,身姿款款风韵犹存,正低着头翻看着账本儿。
“白姐,我订的桌!”
丁胖子熟练地靠在柜台上,眼睛上下的瞟。
听老刘头儿说,丁胖子三十二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对象,李清河莫名的想了起来。
听这油腔滑调的嗓子,白姐就明白了是谁,头也不抬的伸手往边儿上一指。
“老地方给你留着呢,吃点什么?”
“六盘羊肉,一盘粉皮,一盘子青菜豆腐,再来个手擀面,有啤酒……算了,老爷子说了不让他俩喝酒!来三瓶汽水儿,就这些!”
丁胖子熟练地报了菜名,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整拍到白姐的身前。
白姐似乎被丁胖子吓了一跳,抓着钱狐疑的抬起头。
这一下,李清河才看清楚白姐的脸,鹅蛋脸杏核眼,柳叶弯眉唇一点,绝顶的大美人儿。
“怎么?发财了?”
“之前弄了个小活儿,是赚了点儿,这钱先压你这儿,等吃完了再算!今天给我两个弟弟接风!”
就在李清河看着白姐的脸的时候,脑海里龙爷突然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