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45块,二维码在边上,您扫我,咱家都是现做现烤的,得多等一会。”
孙晓付了款,点了点头。
老板从一旁的塑料盒中拿出了三个揉好的面团,将保鲜膜撕开后,擀了起来。
孙晓嗅了嗅香味,笑着说道。
“老板您这个饼真的好香,您应该做了很多年了吧。”
老板笑呵呵地说:“这个饼我还真没做多久,以前我在这里摆摊卖菜,这个街道规划成旅游街道以后,就开始卖烧饼了。”
此时那个乞丐一样的男人依旧在不远处晃晃悠悠,像个迷失的幽灵。
“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看起来好可怜,没有收容所的人把他带走吗?”
老板抬头瞅了一眼,随后将手伸进锅里,将擀地薄薄的面皮贴在了内侧的锅边上。
“这里哪有什么收容所给他待……“
贴好第一个,他继续贴第二个。
“他呀,叫余前,疯了有十多年了,他有家,不过疯了以后婆娘早就带着女儿跑了,他平时也就在这里晃悠,没有攻击过人,所以大家也就默认他继续住在这里了。”
“这样啊,他怎么会疯了呢?难不成是得了病?”
老板将最后一个饼贴到锅边后,盖上了盖子,用毛巾擦了擦汗,看了一眼孙晓,又望向那个疯子。
“这个事,大家都不清楚,只知道他突然有一天就疯了,他老婆带去医院,也没查出来个啥,路过他的人总是听见他絮絮叨叨的。
有一次我听见他含混不清地说‘对不起’,还有人听见他说‘狗大人饶命’,还向着空气疯狂跪拜,可给那人吓得不轻。
除此之外,他就一言不发地在街上游荡,大家也看他可怜,以前又是熟人,偶尔接济着点,撑到了现在。”
孙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真是个苦命人啊。”
老板也重重地点点头。
“可不是嘛,原来这个人脑子也好用着呢,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不少钱,在这块也是算得上号的。”
说完,老板就将烤锅的盖子打开,热腾腾的烤饼被夹了出来,包在纸袋里。
“拿好了,您的饼。”
“谢啦老板。”
随后她朝我们走了过来,给我们一人一个饼。
“今天孙姐请客。”
随后她坐下来把收集到的信息给我们说了一遍。
我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个呆呆傻傻的疯子,隐隐地有一种直觉。
这个疯子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光天化日地,直接去找一个无人问津的疯子也太扎眼了。”我啃着饼,看向了孙晓。
“等天黑了,我们可以跟着这个疯子回家。”
老赵也啃了一口饼,惊叹一声,给孙晓比了个大拇指。
“我也觉得这样好一点,就算我们现在拦着他问,也问不出个啥。”
时候尚早,既然都到这里了,就在这里逛一圈吧。
我们在这个文化老街逛了起来,顺着老街,一侧是清水河的支流,潺潺流水自西向东,水草在其中浮动,还有几条鱼在其中穿梭。
逛了一圈感觉没啥好玩的,只有几个清朝时的民居,还有街边时不时冒出来的铜像,剩下的就是些剧本杀,茶舍之类的现代店铺了。
我们晃晃悠悠又在一个岔路口遇到了余疯子,这次距离更近了,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呆滞,嘴边还淌着口水,身影依旧摇摇摆摆。
此时天边已经逐渐被夜色笼罩,两侧的路灯依次开启,让夜晚的街道多了一丝韵味。
“我们现在就跟上他吗?”我悄咪咪地跟他俩说道。
孙晓看了我,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偷感这么重,搞得我们好像要做坏事一样。”
“自然一点啦文通,没啥大事的。”
说完老赵给我的后背来了两巴掌,长长精神。
这俩人根本让我紧张不起来,也挺好。
我们慢慢地跟着余疯子,随着他进了一个小道,前方模模糊糊能看到破烂的民居。
突然余疯子转过身,看着我们三个。
无神的眼睛瞪得巨大,随后大叫了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