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半带轻笑道:“你上午叫的是凉茶吗?”
莫苒忽然反应过来。
在茶馆的时候,因为知道裴景舟体寒,所以她特意没有要凉茶,刚才一心急居然把这事儿忘了。
“而且,”裴景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哪有肚子受凉要去如厕的?”
这下莫苒彻底尴尬了,一副被人戳穿谎言后无地自容的的样子。
她哪想这么多?
倒是裴景舟,按理说不应该是担心她肚子疼难受而想办法缓解吗?怎么还能这么淡然地思考她说的话?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精明了不少,又或者,是一直都没被她发现。
“好吧,恭喜裴公子,答对了。”她苦笑,像个乖乖缴械的调皮孩子。
“为什么这么做?”
莫苒本来想找个借口的,但想到他刚才说的坦诚相待,还是决定跟他说实话:“为了让你跟蒋俪心单独相处。”
裴景舟微微一怔,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
他没意识到,自己问这话时,好看的眉不受控制地皱起,就连在她腰间的手也松懈了不少。
“景舟,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好,”莫苒赶紧向他解释,“蒋俪心嫁与你做妾,本就有些委屈,今日一早你又来找我,和我一起去了正堂,爹和姨娘已经不满,但碍于我在,才没有说出来。若是你再这么冷落蒋俪心,爹不仅会认为我心胸狭隘,更会责怪你不懂为夫之道。”
裴景舟听到
那句心胸狭隘,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和除你之外的女人恩深似海。”
莫苒两只手臂攀上他的肩,在他后颈交叉,带着点儿吃醋的意味:“谁要你恩深似海了,你敢。”
“我这不是说做不到吗?”裴景舟失笑。
“那也不行,就算是在这句话里也不行。”
裴景舟故意说道:“刚才不还想尽办法地要把我推给别人吗,现在怎么连句话都计较?”
“景舟,你变了。”
“怎么说?”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我那个温文尔雅,总是一脸正经,从不打趣的单纯夫君去哪儿了?”
“被你带坏了。”裴景舟压低了声音,话里却都是笑意。
“不算。”
“什么不算?”
莫苒笑吟吟道:“你这才不算坏。”
裴景舟有些搞不清她话里的意思。
莫苒踮起脚,咬上他的下唇,小小的牙齿在那软|肉上细细厮磨了一下,离开了。
裴景舟脸上飞起一团红云,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
“好好跟我学坏。”
“比如?”
“主动吻我。”
“像在南风楼那样?”
“不,比那个要久,比那个要更缠绵。”
在南风楼的那个吻都让他鼓足了勇气,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双脚虚浮,不敢相信那个主动亲了她的人是自己。
现在却要求他更深一步,真是要他的命。
“怎么样?”莫苒嫣然巧笑。
裴景舟像是接受什么莫大的挑战一般,停顿了几
秒后,才出声。
“。。。我试试。”
说完,他就笨拙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