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忘了泪流,眼巴巴地用可怜无辜的眼神来回盯这仨,希望得到轻判,例如……禁欲x天?
“罚他……切西瓜吧。”墨影非提议。
“嗯,也好。”水绝流轻颔首,微微睇向朱翎。
朱翎点头:“的确,也只有让他做家务事最实际,去吧,切西瓜去。”
原本已经要判有期徒刑,哪知道是缓刑,林悦流下宽慰的眼泪:“好好,这就去切,你们也快来哦。”
林悦兴冲冲地飞奔而去。
落在原地的三人一阵无语。
墨影非心里忐忑:“这样欺负少爷,好吗?”
水绝流抿了抿唇,心里也不安,却硬下心肠砸狠话:“他活该。”
红眸中一抹精光闪过,朱翎淡定:“书上说的,打是情,骂是俏,这叫情趣。”
“原来如此。”墨影非恍然,阔怀了。
水绝流瞪着他们俩,眼角微微抽搐着,却半句话也讲不出来……他觉得与这二人之间在认知方面存在太大的分歧,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因此也就放弃对二人晓以大义了。
“咳,司马易是要怎么处理?”水绝流清了清喉咙,问得含蓄。
墨影非碧眸微微眯起,一脸杀气:“我擅长将人剁了,藏尸,就跟少爷说他逃了。”
“……”水绝流唇角轻抽:“你还是别说话,等多们决定吧。”
“哦,你是哥哥,我应该听你的。”墨影非乖乖站一边。
水绝流再次黑线,扶额转向朱翎,轻咬唇,才问:“墨影非也说得没错,长幼有序,你既是大公子,就该让你决定。”
朱翎红眸扑闪扑闪眨了几下,思忖片刻才说:“既然他能为司马易而死,杀人藏尸这事自然不能做,不然一旦司马易遇上危险,那人就是弄得焦头烂额也不知道停下来。”
“那你的意思是……”水绝流蹙眉,不明所以。
朱翎轻叹:“我刚才与林悦说的也不全是气话,的确,无论他做什么,最后我还是会选择原谅,我就是这样,所以无论是你还是墨影非,最后我还是妥协。因此司马易的问题,你要我决定是不可能了,不如就由你决定吧。”
水绝流微愕,眉头紧锁,再瞟向一旁默默注视着他们的墨影非,眉头皱得更紧了,紧接着他也重重叹息:“如果我真有能耐,又怎会有墨影非呢?你知道我……我是不擅长这种事,我是赢不过那个无赖。”
二人看向墨影非,迎着积极的目光,他们选择无视,反正这位杀手除了杀还是杀,不可能会有更高明的建议。
“那该怎么办?”水绝流不甘心,却又想不出好计策。
三人抱胸苦思,就是怎么也拿林无赖没辄,愁眉不展之际,就见始作俑者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急匆匆地跑来。
“哎,你们怎么还不来?”看见三人还在,林悦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三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瞧,他不觉心中发毛:“怎么了?”
怎么了?
接下来林悦在西瓜分配不均这茬上被狠狠地蹂躏了一把,他实在想不透爱人们怎么突然间变得爱计较了。
林悦第二天仍是早早起来去司马易那里装哑巴,因为朱翎交代过司马易心脏受创,不能受刺激,他只能听大夫的话保持沉默直至人康服为止,再加上他对司马易冲动自杀一事实在心里有气,认为有人欠教训,这哑巴也就装得更欢了。
司马易心里一直提防这哑巴,身份不低却纾尊降贵前来侍候他,着实古怪。可是连日相处以后,他又实在找不到茬,心里就更加困惑,可惜哑巴从不回答他任何问题,不管他如何冷嘲热讽也丝毫激不起哑巴的怒意,这让他更加郁闷。
这一回哑巴照常换药就准备走,司马易心中不忿,就不信哑巴这般大量,他故意刁难:“先别走,还有一件事你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