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人没有携带武器,山迪亚人们悬着的心又稍微放下了一些。
看到周围的人警惕变弱了一些,晋安直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空岛那边我们已经去过了。”
“什么??!”山迪亚人领的音调略微提高,“难道你是空岛人派过来的?”
晋安点点头继而很快又摇摇头,“我们不属于空岛,没有人可以指派我们办事。”
“只不过,甘·福尔想要改变你们这几百年来都没有变化的生活,我们过来这里,也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正站在领身旁的瓦帕身体动了动,但是被领伸手拦住了。
山迪亚人的领站立在人群之前,他的脸上刻着岁月的沟壑和风霜的痕迹,身姿虽已不复往昔之雄壮,但双眼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轻轻抬手,向晋安三人示意,让他们注意看向四周。
“你可以看看周围人们的表情。”
四周的山迪亚人们站在各自的位置,表情各异,但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不屑或愤慨的神情。
在他们的心中,与空岛人之间的矛盾是一部血泪交织的史诗,是深刻的种族恩怨,根深蒂固,无法磨灭。
这敌对已延续了将近四百年的岁月,一代又一代的山迪亚人在泪水和鲜血中铭记着与空岛人的每一次冲突,每一处伤痕都刻骨铭心。
无数次的月黑风高中,村里的孩子在母亲的摇篮曲中入睡,而那歌声里充满了不能忘却的仇恨与哀伤。
晋安三人作为和事佬,自然是希冀能够化解长年的恩仇。
可是,山迪亚人的恨意酝酿了与那片丢失的故土,同样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沉淀得比山川还要深重。
领沉默了片刻,闭上双眼,似乎在回忆那些痛苦的往昔,然后开口道:“你们的出点是善良的,但有些创伤,太过深重,非言语所能抚平。”
在村民们的目光之中,可以读出一种刻骨的怨恨。
他们并非不向往和平,然而当土地与尊严被夺走,当生活的痕迹被对方蚕食,心中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就不是简单的劝和所能跨越。
此时,村里的军士在人群中走动,他们的手中握着由粗糙铁矿熔炼而成的武器,不言而喻地展现出他们内心的坚决态度。
即便是面对外来的劝和使者,他们的姿态亦是防备和不容侵犯。
空岛人占据的,不仅是他们的领土,而是连同岁月与先祖的记忆,这是山迪亚人无法忍受的痛。
天月时站在这命运的十字路口,既感到无力,也理解到仅凭一己之力难以调和的深刻仇怨。
所有人都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但同时他们也无法轻易跨过时间在这个民族上留下的伤痕。
“。。。。。。”
“持续了快4oo年的仇恨,我们都可以理解。”
“我们也无法干涉你们的选择。”
“我们来到这里也不是想要让你们改变想法。”
“只不过,我想告诉你们,香多拉之灯就在贯穿了阿帕亚多的巨大藤蔓顶端。”
路就在每个人脚下,晋安已经把最好的解决方式告诉了他们,接下来就看这些人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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