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月,再度亲吻。
晏书珩收紧揽在阿姒腰间的手,力度像一道有力的锁链。
唇瓣却辗转得极为温柔。
如一阵清泉淌过,阿姒脑中思绪被涤荡一空般,放软了身子。
无声的邀约让青年圈紧她腰肢,温润的吻转变为近乎吞噬般的吮吸,阿姒气息骤紧,他又慢慢放松力度。
唇轻轻贴着,舌面从两唇紧闭的隙间暧昧扫过,激得阿姒战'栗。
她肩膀不由耸起,晏书珩一只手游移到在她后背安抚,舌尖施力,轻顶她抿得紧紧的两片唇,意图顶'入。
“呃……”
阿姒低喘一声,在他即将侵入时,抬膝重重顶了下,但她知道轻重,并未朝着正中而去,刻意侧开了些。
晏书珩闷哼一声,阿姒趁机推开他,他身形高大,依旧坐得平稳,阿姒自己却一屁'股瘫坐车内。
晏书珩一手撑着矮几,一手扣住阿姒腕子,他直勾勾地盯着阿姒的眼睛,咬着下颚,痛苦低'喘。
一声接着一声。
听得阿姒烦躁,目光不由得看向他腰间玉带下方那处。
青年眼尾绯红,眸子分外昳丽。
“夫人……好狠的心。”
在这尴尬时刻,阿姒被这声夫人叫得发躁,咬牙回怼:“你我男未婚女未嫁,何来的夫人?长公子莫毁人清誉。”
尽管如此,她长睫仍心虚轻扇。
他喘得这般难受,眼睛也红红的,莫非真是被踢中了?
阿姒梗着脖子与他对视。
目光交融,晏书珩眉头蹙起,又难耐低喘了声,这一声叫阿姒分不清是因为难受,还是刻意在勾她……
晏书珩抓紧阿姒的手。
“卿卿这是……吃完饭摔碗。”
阿姒耳边“嗡”一声。
这声“卿卿”叫她不知今夕何夕,吃饭摔碗的隐喻更让她心乱如麻,即将恼羞成怒时,晏书珩平复过来。
他松开她,换了个坐姿。
阿姒更为错乱。
当初在南阳时,在她的马车上,他便是这样一手随意搭在膝上,悠然慵懒,修长白皙的手懒淡垂着。
此情此景,与当年何其形似。
只不过当初他眼里带着戏谑,眉梢微挑,猫逗老鼠般。而今他眼底缱绻更浓,温柔之下有暗涌流动。
好似要把她吞吃入腹,融为一体。
阿姒怔然看着他。
失忆那数月和失忆前的记忆交替涌上,明明是一张面孔,却像是两个人。一会是那个温存又强势的“夫君”,一会成了若即若离的晏氏长公子。
但就是无法融为一人。
将只见过一眼的陌生男子误认成夫君,亲密交'欢甚至被强势占有。
在失忆时同曾招惹过、并对之避若蛇蝎的世家公子做了夫妻。
这两件事似乎是同一事。
又似乎不是。
前者叫人恼怒,后者叫人羞耻。
阿姒不知要如何面对。
可晏书珩不会任她继续自欺欺人,他攥住阿姒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阿姒。”
他薄唇轻贴着阿姒额际:“你我心知肚明,你非但未忘记一切,反而想起一切。既如此,又为何不肯面对?”
阿姒用力挣了挣,晏书珩任她挣开,但目光仍摄住她不放。
可阿姒认为,这目光比怀抱的钳制好不了多少。看来不能再装傻,无论失忆与否,他都能钻到空子。
可恶至极!
阿姒避开他视线,让声音清冷些许,好不再显得那么软糯可欺:“那又如何?无论何时,你我之间的交汇都不过是阴差阳错,本不该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