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己便觉得这般类比不大贴切,感情的事本就无法类比。
阿姒认真想了想:“若我身居高位,也会为了稳住底下人的心,让他们觉得自己最特别,好更效忠于我。虽说这对夫君而言有些不公,但那也是没奈何的事,等你成了他的上级,你也可以这样对他。说到底还是你太看重官场上的真心,可官场上哪来的真心可言?”
说罢她又觉这样说像是在责备他庸人自扰,虽说……听起来也的确像是那么回事。阿姒心虚地眨眨眼:“夫君重情义,自然会希望能以真心换真心,我觉得你这点难能可贵,是那些人不值得!”
晏书珩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说:“阿姒
()说得很对,的确是我庸人自扰,但我不会输。”
。
阿姒感慨于他的占有欲。
原以为他只在男o39;女之情上偏执,没想到就连官场上的人际往来也是。
她记得不知哪位长辈说过,树在幼苗时便有着自己独特的形态,但之所以长成现在的树,除去天生我材之外,还与周遭环境有关。长在石缝中的,枝丫间都透着局促;迎风而生的,树冠也两面不均;还有常说的那句南橘北枳。
树如此,人亦如此。
阿姒不由得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经历造就了如今的他?
她凑近些,打算问问他幼年经历。
阿姒斟酌着如何打开话匣子时,晏书珩则仰面定定看着她。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错。
他甚至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澄澈双眼中倒映着的一个他。
从阿姒眼中,他看到了他自己。
也看到他对她的占有欲。
晏书珩眼眸微凝,俄而手臂一伸,用力把阿姒从一侧捞入自己怀中。
“啊呀……!”
突如其来的一阵天旋地转,让阿姒脑袋晕,眼前一道亮白闪过,她眨了眨眼,仍是昏暗一片。阿姒知道又是错觉,她哀声道:“你想抱我就不能过来稳稳地把我抱住么?或者我去你怀里也可以,哎哟……我的脑袋好晕啊……”
“怪我不好,情难自制。”
晏书珩压低声,让她倒在怀中,一手缓慢地替她揉捏额际:“可好些?”
阿姒品咂着他那句“情难自制”,嘴角弯起:“你倒是说来让我听听,是如何个情难自制法,又是为何突然难以自制?”
他笑道:“没有缘由。”
阿姒眼眸一转:“我知道,因为你许久未曾见到我,小别胜新婚。”
说着指腹在他面上摸索,摸到他嘴唇所在处后,抬起身子,在晏书珩下唇辗转轻吻。青年嘴角一点点上扬,手掌慢慢移到她腰后,加深了这个吻。
阿姒的手也不闲着,来到晏书珩颈上,拇指在他耳垂上来回揉过。
腰上大手随着她手上动作收紧。
她得寸进尺,葱白的指’尖慢慢下移,来到他喉结处,一下一下地揉搓。察觉到他喉结滚动,喉间出隐隐的闷哼声时她才罢休,双臂懒懒缠上他后颈。
晏书珩睁开双眼,瞬目不错眼地看着阿姒,深深地与她缠吻着。
她的青涩是真,无师自通也是真,如今的她越懂得如何撩o39;拨一个男子。
她本就有这个本事。
不过是对晏少沅说了句戏言,如今少沅提起她时,仍面露遗憾。
她曾在和他亲昵时唤江回名字。
江回甘愿为了她中了他设下的空城计,她还在昏睡时被江回抱走时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脸颊在少年胸口轻蹭……
晏书珩加重力道吻着。
他克制着不去想象,若她未曾遭遇失忆,是否会嫁给少沅?
若他未曾在上庸郡遇到失忆的她。
若她等到的是江回而非他。
若她恢复记忆后想起从前的人。
……
缘分之事和朝堂上家族内的谋略都不同,哪怕再聪明的人,能做到谋尽人心、万无一失,也会有情场失意的时候。
这中间实在有太多种可能,每一毫一厘的差错都会带来巨大的不同。
迟疑只会替他人做嫁衣裳。
阿姒喘不来气,不慎咬到了他舌尖。
晏书珩闷哼一声。
他将阿姒拦抱起,走入纱帐内。!去。”
晏书珩一手撑在几1案上,拳头抵在额际,目光懒懒地看着她。酒后慵懒的嗓音中透着些微怅然:“夫君我啊,早已因为夫人,喝够了酒。”
阿姒猜这是他在委婉表达他是因她不在身边只能用酒填满相思。她甚是受用,笑道:“夫君这话好像在说,夫君我啊,已经吃够了相思的苦。可你这人最喜欢吃的不是相思之苦,而是陈年老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