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了来偷听,才沦落到这张床上的。
路羡青忽略了她的叹气,继续道:“这一次,我们都清醒。”
“所以,再来一次好不好?”
“舒舒。”
若是刚才他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
那么现在,他是在真真切切地询问她的感受,在问她想不想。
黎舒舒本想开口拒绝的。
“可我现在不清醒,我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路羡青似乎并不急切,只是将握着她肩膀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气。
“所以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更哑。
“我想说,或许等天一亮,我就会不记得和你的事情。”
“不会把今日生的种种放在心里,无时无刻拿出来回味。”
见路羡青脸上飞过一瞬的怒气,她又开口,“又或者我记得,却根本不会放在心里,丝毫不在意。”
“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黎舒舒感受到在她肩膀上的手松动了些。
她心里自嘲。
是啊,谁又能接受呢。
她默默地想要起来。
可是还没等到她有任何的动作,就被人再次压到了床上。
她的后背紧贴着褥子,还能感受到不寻常的炙热。
专属于路羡青的炙热。
路羡青不再试探和询问。
不再耐心地考虑她的一切。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剑拔弩张,跃跃欲试的一张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离她的脸很近,却没有立刻吻住她的唇瓣。
而是倾身向下,攻城掠地。
黎舒舒的防守全被逐一击破。
她像一趟水一般,匐在床上,嘴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骂,“路羡青,你属驴的吗?”
属驴的某人像是根本听不见她的怒骂。
只能感受到她最真实的反馈。
他将人拉了起来,强迫她和自己面对面。
距离近到鼻尖相贴,他气息全都吐在她的嘴唇上。
“既然舒舒记性不好,那我只能多多益善。”
“让你能记住我,记住今夜可好?”
黎舒舒薄唇轻启,接受住了他迎面而来的吻。
床头的烛火,忽明忽暗,窗边的风,时劲时缓。
这一晚,终将会变成一个无眠的夜。
烙印在他们的心里。